外面,无数指甲同时挠门的刺耳声,愈加响亮尖锐,发泄着黑影们的强烈不满的情绪。
谢淮被它们抓出来的声音,刺激到头皮发麻,心脏猛跳,他看向压在自己上方的宫长血。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在笑。
妈的,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故意演错剧情,虽说符合人设,但引起了黑影的不满。
宫长血与愤怒的谢淮对视,眸光浅淡,笑意轻微,他手指压上谢淮受伤的唇瓣,“阿淮,别分心,外面的东西生气了。”
嘶。
这还是因为谁?
无语他妈捅了无语一刀,无语死了。
唇瓣伤痕处被宫长血冰冷的指尖按压,无比疼痛,疼得谢淮差点想变成狗,张嘴,咬断这根施加他疼痛的手指。
宫长血逗完他,将手指收回去,语气似轻声哄道:“阿淮继续,为师不改剧情了。”
死变态,你最好是。
谢淮心里默默骂道。
他可谓是倒霉他爸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才会被这样死变态盯上,而分发给他的系统还特别不靠谱,见形势不对跑了!
司书墨双手挣脱桎梏,抬手,推开压在身上的人结实的肩膀,推了两下,没能推动,却又被司霄抓住了手。
这时他才意识到,他的阿霄长得比他还要高大,力道大得惊人,足够压制住他。
面对这个男人,他第一回产生了慌乱、恐惧的情绪,熟悉又陌生。
“放手!”
司书墨第一次对司霄发脾气。
“不放。”
司霄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柔软的唇亲吻掌心,温热气息扑满掌心,温柔道:“哥,别当城主了,你当城主夫人好不好?”
司书墨升起一股极大的不适感,掌心被吻,被司霄伸出的舌,舔得湿漉漉,头皮阵阵发麻。
他眼中渐渐凝聚起泪珠,难以启齿道:“荒唐!男子怎么能做城主夫人?”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荒唐?”
司霄听后,放下司书墨的手掌,眼底嘲讽又绝望,“哥,既然觉得此事荒唐,那我就荒唐到底!告诉哥如何坐上城主夫人之位!”
“刺啦——”
布帛撕裂声响起,凌空碎成几片。
弥漫着惊恐,慌乱,与绝望。
司书墨在那天雨夜里无助地哭喊,无数次的求饶,换来的却是司霄的无情。
他只想要回他的阿霄,不想要面前这个人。
——
衣料被宫长血撕了一半,露出白皙胜雪的锁骨与脖颈,撕到一半,宫长血倏地顿住了手。
从贮藏戒中拿出一件狐裘长衣,将谢淮从上到下,盖得严严实实,丝毫不漏。
谢淮:“……”完了,快要呼吸不了了。
宫长血的眸子好像更浅了些,看起来空洞洞的。
他并拢手指,甩出一道道锐利而又尖锐的冰刃,将殿外偷窥感得到满足、暂时放松的黑影杀了个精光。
一个个被冻成了可怜的冰雕。
“低贱的东西,本座的东西,岂是你们能觊觎的?”
谢淮:“……”
是在说他是个东西吗?
黑影被灭,化成污水消失后,又冲上来了一波,无穷无尽地来送死。
谢淮看向宫长血,下手快准狠,百发百中,心里暗道,骗子。
宫长血继死变态、精神分裂症患者、影帝后,又荣获一项称号,骗子。
谢淮也是相信了这个骗子的鬼话。
明明有实力灭掉黑影,还故意要跟他演这出戏,图什么?
图好玩吗?
好吧,这个理由也是说得过去的,毕竟宫长血靠近他,可不就是为了逗他好玩。
谢淮眨了眨眼,从狐裘长衣底下钻出来,露出了眼睛,然后把狐裘长衣随手丢掉,换上了自己的蓝白校服。
反正都和这群黑影撕破脸了,不在乎被发现了。
谢淮观察屋内,这地方应该被人下了阵法,所以有黑影不断地生成,不断地攻击。
所以还需要找到阵眼破阵。
阵眼啊,小阵眼,你在哪里呀?
谢淮在殿内绕了一圈,没啥头绪,他是体修并非阵修,不会布置阵法,也不大会找阵眼。
只看过一两本修真小说。
阵眼是阵法中最重要、最脆弱的部分,主角破阵一般只要找到它就可以轻而易举破阵。
当然阵眼可能是活物,也可以是其他的死物。
殿内除了宫长血和他,没有其他活物,那么阵眼应该是死物,谢淮想试试,能不能瞎猫碰上死耗子,找到阵眼。
饶是被秘境压制修为,宫长血打怪也过于轻松,他站在不远处,像随手撒把米给鸡吃,就杀了新一波的黑影。
轻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