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师兄神情渐渐有了少许色彩,声音却还是嘶哑的:“灵清?”
“是我,师兄。”灵清差点感动的哭出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一身冷汗。他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害怕师兄醒不过来,只觉得心头有什么梗着,不能动弹。
因为之前挣扎而血气上涌,浮生苍白的面孔上难得晕染出少许红晕。此时此刻,又是彻彻底底被控制束缚着,竟然凭空多了禁欲感。
这一瞬,灵清的喉结难以抑制的动了动,手忙脚乱的从师兄身上爬下来——甚至差点忘记松开扣住师兄手腕的那只手——从灵清有限的记忆里翻找不到任何相关“压制师兄”的关键词。他本身并不擅长斗法,或者说,不喜爱研究斗法神通,虽然道境稳稳高过师兄,但是平时练剑,师兄只拿一只木剑就能打的手持碧鼎的灵清无力回击。用老三华清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大师兄让一只手能打六个自己。
浮生此刻头晕眼花,头痛欲裂,自然无空顾及这些小事,骤然恢复的记忆反复折磨着自己的精神,反复陷入记忆之中让他几乎无法认清当前经历的一切是痛苦之后的幸运,还是垂死之际做得幻梦。他满心欢喜的期待着那是前者,又近乎绝望地恐惧着后者。
而失去所有修为的状态,亳无疑问加重了浮生对后者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