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她的病越来越严重,只认得和我们长得很像的小孩子,不然就发疯吵闹。”
郁霄说到这儿,喉咙渐渐发涩,他捏着季初景指骨的手顿住,冷笑一声:“我以为我三叔只是在外面找了女人生了孩子,没想到是为郁敬知准备的。他还想培养这个孩子接郁敬知的班。”
季初景有点卡壳:“不是说,那孩子才七岁吗?”
郁霄:“一一,如此丑陋的我和我的家庭,你不嫌弃吗?”
季初景想了几秒,“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车祸后你怎么样?你眼皮上的疤痕,不是打工磕碰的吧?”
郁霄沉默良久:“嗯,我当时脑震荡,住了半年的院,有时候记得请一些东西,有时候又浑浑噩噩记不清楚。右眼当时磕到了,也是有时能看清有时是失明状态。”
“持续了多久?”季初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
“出院后的两三年还会偶尔有点症状,打工的时候晕倒过几次。”
季初景觉得身上都发麻,半边脸也发麻,她咬着唇,努力压抑着想吐出来的冲动。
妈的,年会那天,她应该好好骂骂郁敬知的!气死她了!
“所以你现在的偏头疼也和车祸有关系?后来离开家打工,也是因为这场车祸吗?”
“……嗯。”郁霄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说了实话。
季初景快要气死了,眼眶在眼睛里打转,不知道到底该把气撒到谁头上。
身后郁霄声音迟疑:“一一,其实我不是没找过你。”
“你大学的时候,我在你学校见到过你。”
“你怎么不去找我?”
“我……我那个时候没钱。”
这次,季初景终于找到发泄对象了,她挣脱郁霄转过身对他吼:“郁霄,你这颗脑袋里装的什么?小学六年,初中三年我都没把你改造好吗!我是那种人吗!”
季初景气得想锤他,要不是今天穿着裙子不方便,她要直接跳起来给他脑袋一拳的冲动。她几乎是把所有能骂人的话都骂出来了。
可是越骂,郁霄反而笑了。
“干嘛,你变态啊!骂你你还笑。”季初景没好气地翻白眼。
“这样就说明,你不生气了。”郁霄像个小学生一样笑。
从小到大,季初景这一点还是没变。如果她真生气了,你是看不出来的。她照样和你说话、做事,只是一切公事公办,你的死活好坏她再也不关心了。
只要她还骂他,就说明她没有真的放弃他了。
“谁说的?”季初景忽然勾唇冷笑一下,“以后呢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在公司你是总裁我是助理,在私下我们,不认识。”
她说完转身走出包厢。
门外,周一眠和宋寻看两人一起出来,喜上眉梢:“总算和好了!”
季初景却对周一眠说:“小周总,以后赎人这活儿您最好找李总助,这不是我业务范畴。”
周一眠惊掉下巴,指了指郁霄又看着季初景:“啊,你们,还没和好啊?”
他又去给郁霄挤眉弄眼,郁霄压根没看他,眼神追着季初景。
季初景看了眼时间,“不好意思,我先回家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给下周总捧场。”
“那郁哥怎么办?小季姐姐,你们都是老情、老同学了,送他一趟吧?他不是住你家楼上吗?”
提起这个,季初景更来气,回头看了郁霄一眼,对周一眠说:“不好意思啊,我们不太熟。”
“你说她真生气了?”周一眠不解。
宋寻看了一眼郁霄,问他:“都说了?”
郁霄点头。
“什么反应?”
“生气了,骂我。”郁霄现在像个有问必答的小学生。
宋寻摩挲着下巴,看着郁霄追随季初景身影的眼睛:“你也知道有余地对不对?”
“……嗯。”
周一眠听不懂,着急问:“你们打什么哑谜啊,人都走了!”
宋寻拍拍他的肩:“放心吧,跑不了。只是得让郁霄花时间哄回来了。而且还得显示真诚。”
看着她下楼的身影,周一眠忽然问郁霄:“霄哥,好奇问一下,你就是拿那颗红宝石追的人家?”
“追?”
周一眠愕然:“女孩子都是要追的啊,怎么,她追的你?”
郁霄摇头:“我们没有谁追谁,就是,在一起了。”起码今天中午之前是这样的,郁霄斟酌了一下。
周一眠忽然一拍大腿,“我就说么,人家女孩肯定生气了。愣着干嘛,追啊!”
作者有话说:
我就说,我不会让你们流泪到天明的!
◎最新评论:
【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