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怎么回事?她和她爸才下去遛了个狗, 郁霄就成为殷雪女士的座上宾了?
他又使了什么美男计?
季初景看向郁霄眼神不善,季苑民怕火烧到自己身上,抱起狗先躲到卫生间了。
“你那什么眼神, 没事就过来帮我择菜。”殷雪干脆拽着她的胳膊要去厨房。
“阿姨,我来吧。”郁霄已经脱了外套, 还真换上了季初景扔给他的拖鞋,挽着袖子、一副准备干活的样子。
“妈, 郁霄人家是卓翼总裁诶,恐怕吃不惯咱家的饭。再说,他还能叫外卖啊。”季初景老大不乐意。
她可算触了殷雪的逆鳞,她退休后还专门上了插花班、厨艺班,自己的女儿惊人嫌她手艺上不了台面, 顿时不乐意了。
“总裁怎么了,总裁不也是吃五谷杂粮吗。你妈做的饭虽然比不了国宴, 但也堪比饭店了。再说了, 家常菜也很考验功底好不好。”
真是没赶走郁霄,反而得罪了皇太后。
季初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赶忙讨好。
“你们总在外面吃,回家还点什么外卖, 那胃能受得了吗?你不是还说过,郁霄身体不好么,是什么来着,肾虚?”
“我什么、时候……”她妈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她说这话时, 郁霄还是郁大伟。当时, 郁霄在她家住的那晚正发病, 她妈问她问什么大伟的脸那么苍白, 季初景随口就编了个肾虚。
她耳根发热, 下意识去看郁霄,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笑,季初景觉得这把火要从脚底烧起来了!
当时自己瞎说什么!
殷雪倒是没觉得什么,上一辈理解的“肾虚”和年轻人不一样。况且郁霄确实脸白。
在她的标准里,就算是冷白皮也要“白里透红”,才是健康。
她语重心长地对郁霄说:“小霄啊,阿姨可不拿你当外人。肾虚可是有损人精气神的,黑色的东西补肾,等每天让一一给你做一杯黑豆红枣豆浆送上去。”
郁霄滞住,无奈笑笑:“阿姨,我身体没什么问题。可以给您看体检报告。”
殷雪瞪了季初景一眼,知道又是她搞的鬼,拍着郁霄的手:“喝点强身健体,没坏处。”
说完,她瞪了一眼季初景:“你每天晚上给小霄打一杯豆浆端上去,就当赎罪了。”
季初景垮下脸来,看着郁霄。
这次郁霄却避开了她的眼神求救,拿起围裙跟着殷雪进了厨房。
季初景欲哭无泪,她妈想什么呢,怎么感觉自己被皇太后卖了?
厨房里,郁霄手下利落地把一根莴笋去皮切片、再切丝,殷雪在一旁偷偷观察,他做饭是有两下子,用过的桌面都整洁。不像季初景,她做一顿饭摆得哪儿哪儿都是她用过的锅碗瓢盆,乱成一团了。
说是殷雪做饭,其实六个菜里,郁霄做了四个。直到菜端上桌,料理台也被收拾得整齐利落了。
殷雪退休前是企业的财务总监,她最看重一个人的条理,况且能做到这点的人一定情绪稳定、细心周到,从他切丝的耐心就可以看出来了。
知根知底、情绪稳定,除了他家太有钱之外,殷雪对这个女婿十分满意。
不过……哎。
殷雪叹了口气,刚才听这孩子三言两语说了家里的状况,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他说的时候表情平静,这就更让殷雪怜惜了。
季初景用脚逗着季小卷,耳朵支棱着听厨房里到底在说什么,可一句有用的也没有。
按理说她妈不是这种让客人动手的人啊,不套话怎么还往厨房里拉呢?
“别站这了,快去准备碗筷,不然你妈又骂。”季苑民拎着一瓶酒过来,从季初景身边的柜子里拿出两个小酒盅。
“爸,您说我妈是不是被郁霄下迷药了?怎么咱们就遛了一趟狗,妈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还让她给郁霄送豆浆,季初景撇撇嘴,她才不想管。
季苑民把酒放在餐桌上,“你妈就是变得快,上一秒还高兴下一秒就骂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也没准就是好客。”
他说完,就找东西低头开酒:“又不是看上这小伙子给你当对象,你怕什么。”
季初景瞥见酒瓶子上的名字,噎住:“……”
那您把珍藏多年舍不得喝的五粮液拿出来干嘛?不是说等我出嫁那天才喝吗!
季初景被她爸妈弄得有点崩溃。
似乎从郁霄下车、跟着她上楼,一切都开始变得玄幻起来了。
郁霄和殷雪从厨房出来,殷雪满意地笑着,看季苑民的时候眼睛轻轻眨了一下,季苑民点头,热情地招呼郁霄。
季初景没注意到父母的小动作,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抱着季小卷一脸抗拒。
她现在很饿,六菜一汤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为什么她身边坐着郁霄!
郁霄还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