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桔曼坐在椅子上专心的刺绣,这时,幕彤彤跑了进来,兴高采烈的喊了一声:“大嫂!”边桔曼会心一笑,俏脸微微一红。
“啊,是彤彤啊。”边桔曼放下手里的活计,笑着道。
“大嫂在绣什么呢?”幕彤彤好奇的瞅着刺绣,问道。
边桔曼将刺绣拿起,凑近一看,害羞道:“我见你大哥的腰带坏了,就想着趁空闲给他绣一个新的。”
幕彤彤拿过她手中的刺绣,羡慕道:“真好啊!大嫂心灵手巧,又长得漂亮,我哥能娶到大嫂真是太幸福了!”
边桔曼被小姑子当面夸奖后,更加不好意思起来,这时,幕彤彤又道:“大嫂,你给大哥绣完之后,能不能也帮我绣一个啊。”
边桔曼笑着大方道:“当然可以啊!”
幕彤彤兴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彤彤想要一个手绢,上面要绣上好看的牡丹花,还有……”说到此处,幕彤彤的脸色微微一红。
她想在手绢上绣上苏九龄的名字,可这种害羞的事情,她实在说不出口,边桔曼看她害羞的模样,便猜到她这是要送给心上人的东西,于是她笑道:“你要是不嫌弃我的手艺的话,我可以教你怎么绣。”
幕彤彤立马点头答应,连忙道:“不嫌弃不嫌弃,大嫂的女红手艺可好着呢!看着就跟真的一样。”
边桔曼见她嘴甜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我的刺绣手艺真有那么好?”
“对啊对啊。”说着,幕彤彤就拿起手中的刺绣,认真的看着上面的图案,一板一眼的将它大加赞赏。
说到此处,幕彤彤突然又疑惑道:“大嫂,你为什么不去外面买一条送给大哥呢?那样的话,你也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边桔曼微微摇了摇头,轻笑道:“绣这个东西花不了多长时间。”说到这儿,她带着一丝坏笑道:“彤彤为什么想跟大嫂学习女红呢?”
幕彤彤被人戳穿小心思,俏脸一红,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鼓起两边的腮帮子,不去看边桔曼,惹得边桔曼哈哈大笑。
这时,幕尘朗声道:“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幕彤彤的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瞪着边桔曼,那眼神充满了祈求,边桔曼一看,模样煞是可爱,她不由得轻笑出声,道:“我在跟彤彤说你小时候的事情呢。”
幕彤彤松了一大口气,满怀感激的看向她。
幕尘走进房内,倒了一杯水,饮下一口,故作惊讶道:“哦?不会是说我的糗事吧!”
边桔曼道:“当然啦!只有糗事才会让人开怀大笑啊!”
说完,三人均笑了起来,屋子里响起一阵欢愉的笑声。
幕尘眼神宠溺的扯了一把边桔曼的小脸,边桔曼因有人在场,脸色羞得通红,她哀怨的看了一眼满眼笑意的幕尘,一只手去拿开他的手,羞赧道:“还有人在场呢!”
幕尘不以为意道:“我捏自己娘子的脸蛋又不犯法,再说了,这是夫妻之间联络感情的最普通的行为了,以后他们是要经常碰到的,早晚都得习惯。”
幕彤彤道:“我就不打扰大哥和大嫂秀恩爱喽,先走啦!”说完,一溜烟的跑开了。
幕尘拿起桌上的黑地云锦包梗绣菊花腰带,然后又将边桔曼轻轻拥入怀中,道:“你是第一个为我亲手去做这些事情的人,我很感动,曼曼。”
边桔曼被幕尘突如其来的深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乖乖的靠在幕尘的胸前,白皙细腻的脸蛋染上一抹红霞,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边桔曼轻柔的伸出双手,轻轻的环抱住幕尘。
她柔声道:“我也是,尘哥哥,能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爱情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它能让相爱的两个人的眼中只看到对方的好,双方纷纷沉浸在甜蜜的蜜罐中,不可自拔;可当爱情慢慢趋于平淡的生活时,不知幕尘与边桔曼之间的情感还能否保持初恋般的甜美?
苏九龄策马扬鞭了许久。出城之后,沿着宽阔的大道一直往前走,扬起一路的尘土;宽阔的大道变得越来越窄。
越往前走,道路越窄,也越崎岖;有些小道的宽度只能容下一个人通往,苏九龄一路面无表情的坐在马鞍上,似乎前方的道路无论多么崎岖坎坷都与他无关,因为他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一丝变化。
即使遇到一些道路只能徒步前行,他也没有一句抱怨的话,心情似乎没有一点起伏,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各方面反应都不太灵活的人。
夜幕来临了,葱郁旺盛的树林一片漆黑,树林里一片静谧,偶尔一阵风吹来,传来了沙沙的声音,给这里增添一丝恐怖的气氛。
今天正好是朔日,天上没有出现皎洁的月亮,大地也没有披上朦胧的面纱, 世间的万物都只有一种颜色——黑色。
树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扑打翅膀的声音,苏九龄淡定的望了一眼大概的位置,然后一夹马肚,骏马又开始在陆地上奔腾起来。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苏九龄还未走出这片树林,他把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