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却只是京城的成绩,明年春闱,到时候就会汇集天下间最顶尖的读书人。到时候又不好说。”
谢渊双腿交叠,也开口说道:“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再给你这样的恩典,总归你要珍惜,就像是岳父说的那样,到了翰林院里多听少说,你并未有官职在身,在翰林院就伏低做小。”
傅嘉泽当然明白是为什么自己有进翰林的机会,旁的话不想多说,只是说道:“侯爷说的是。”
傅嘉泽并不喜林怿或者是魏武侯的说教,只是也不会此时辩驳,安静地称是。
林怿惦记着已经离开的林映雪,有心离开,引导谢渊多与傅嘉泽说话,等到合适的时机,就暂且离开了这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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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雪此时是在林府的花园里小坐,没办法,汪氏和林宝珍说话,而父亲则是和侯爷与傅嘉泽说话,她就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
出嫁以前,她很少停留在花园之中,现在以做客的方式重回林府,只觉得林府原来没有她过往想的那么大。
或许过去是因为只在更为狭小的院子里,就觉得整个林府好大好大,等到走出了林家,再回头看看生于斯长于斯的林府,就觉得不过是弹丸之地。
林怿在谢渊和傅嘉泽攀谈上的时候,顺着长廊走到了这里。
从另一这里,可以看到林映雪的足尖点头,秋千晃晃悠悠荡了起来,因为是新婚,她所穿得是绯色织金通袖长褙子,衣摆晃动,织金牡丹泛着粼粼的光,再就是她的发簪,累丝金凤簪用小小的红宝石点睛,步摇也晃荡出细小的涟漪来。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林映雪的眼睛微微弯起,嘴角噙着笑容。
在今天见到林映雪的时候,林怿就知道她过得很好,此时看着林映雪的模样,心中刻意压抑住的对温蕙的思念在疯涨,林映雪既然过得很好,那么温蕙过得好吗?
这秋千当时安置起来的时候汪氏还抱怨过,作为给孩童的玩具,实在是有些高。
这秋千给孩童确实有些高,但是其实是林怿留给温蕙的,当年他与温蕙在外做夫妻生活的时候,那宅院就有这样的秋千。
只可惜到温蕙离开林府,都不曾坐过这秋千。
现在看着林映雪荡秋千,难免就想
到了这些旧事。
“老爷。”飞鸢和叶子先注意到了林怿,连忙过来行礼,而林映雪想要站起来,已经被快速走过来的林怿压了压肩膀,“你坐下就是。”
林映雪没办法,只能够再次坐在秋千上。
林怿看着林映雪,像是透过她在看温蕙:“你过得还好吧。”
林映雪垂下头:“是。”
“你已经嫁了人,你夫家情况既简单又复杂,你应当担起责任来,尤其是你婆婆还在打官司的情况下。”林怿说道,“若是你婆婆官司输了,你可想好了怎么办?”
林映雪眉心微皱,“婆婆的官司怎会输?”
“她一个女人,怎么经营下这么大的家业?”林怿不以为然地说道,忽然又意识到了什么,开口说道,“你说的也是,她的弟弟是傅斌,这官司怎会输?”
林映雪不喜这种语气,仿佛认定了傅蘅的本事是因为傅斌而来:“和舅舅无关,而是婆母原本就没有侵吞他人财产,她的家业是自己挣出来的,婆母一直把那些文书带在身上,只是现在需要去故里核实一二。”
林怿看了一会林映雪,不想多谈论这件是,就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怿这般的样子也让林映雪不想开口,反正她左右不了林怿是如何想的,“到时候案子审理出来就知道了。”
“你是第一遭坐这个秋千罢。”林怿舔了舔唇,前面的那些话只是为了引出现在的话。
林映雪回应: “是。”
“你今日话少了许多,是因为你母亲放妾的事情?你与我生疏了,我还记得小时候你叽叽喳喳的模样。”
林映雪说道:“女儿小时候确实活络,后来已经话少了不少,今日里确实是有生疏,女儿所行不孝之事,女儿心中愧疚难当,实在难以面对父亲。”
林怿冷不丁发问:“愧疚却不后悔?”
林映雪没说话,林怿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林怿的手抚着秋千,对着林映雪说道:“你嫡母还有你姐姐以为这秋千是给她准备的,殊不知,这秋千是给你娘准备的。看到你坐秋千,我就想到了你娘。”
林映雪不说话,娘亲已经被放妾,她打心底不愿与父亲过多谈起母亲。
林怿继续问:“你娘过得如何?”
林映雪简明意赅,“很好。”
林怿看林映雪,开口说道,“你说很好,我是不信的,古诗文里有这样一句,长安大居不易,在天子脚下又岂是那么好生活的,掉落一块儿砖都有可能砸到贵人。你娘生得好,又无男子在身侧,自然容易引起别人的觊觎。”
“都知道我娘是与锦衣卫相干的人。”林映雪说道,“我娘那里还算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