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能说领证就领证,该准备的资料还是要准备,方白景回国后就睡了一晚上,还没休息够又被傅枫再次带回了a国。
直到领完证,方白景还充满着梦幻感。
他低头看了看结婚证上的照片,他和傅枫身上都穿着白衬衫,脑袋靠得很近,傅枫脸上的笑很温和。
方白景眨了眨眼睛,转过头去看傅枫,他茫然地问:“我们结婚了?”
傅枫牵着他的手,他嘴角微弯,“嗯”了声。
方白景还是没反应过来,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他和傅枫竟然结婚了。
他舔着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个问题:“你爸那边……?”
傅枫垂了垂眸道:“我爸管不到我。”
掌权的是他,傅阎做不到逼他做其他事情,傅枫等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光明正大地和方白景在一起。
“……嗯。”
方白景还是应得迷迷糊糊,可能是因为他今天要领证的缘故,他昨晚一直没睡好,傅枫也是,他和傅枫睡在一起,耳边的呼吸声也不平稳。
他在领证前一天,还算是懂事地通知了家里,距离方父方母见到傅枫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他们也都开始渐渐接受现实。
方白景当时眼一闭心一横,直接丢下一句:“我要结婚了!”
他也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有点恋爱脑,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方父直接狂轰滥炸地拨了好几个电话过来,方白景不愿面对,悄悄地把电话卡给拔了。
他现在还是很忐忑,方白景拿着结婚证的手指很纠结地绞在一块,他撞了撞傅枫的肩,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爸要是想把我的腿打断,你会替我挨打的吧?”
傅枫轻笑了声,他的眉眼舒展开道:“会的。”
事实证明方白景是多想了,方白景回国之后才战战兢兢地插回电话卡,或许父母可能永远对子女没有办法。
方父拨了无数个电话,也发了数不清的信息,语气一点点软和下来。
――“方白景!你有种别回国!你脚敢迈进来一步!我就把你腿打断!”
――“还不滚出来接我电话?”
――“我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
――“回来带傅枫来吃饭……”
方白景松了口气,欢天喜地地带傅枫回了家里,不仅是方父方母,就连方老爷子也在。
方父和方老爷子的脸色不太好,但吃饭的时候也没说什么,态度也还算温和。
方白景知道,他们这算是接受了,倒是方母很喜欢傅枫,笑容温婉地细声细语和傅枫聊着天,聊的都是方白景以前的事情。
傅枫查过方白景初中的事情,但毕竟没亲眼目睹过,但是听方母说方白景的故事,他仿佛看见了小时候的方白景。
方白景以前比高中更加皮一点,旷课不写作业,甚至偶尔还去打个架,他听方母说着,脸越来红,眼见方母要把他以前挨处分在讲台下念检讨书的照片翻出来,方白景恼羞成怒地踢了脚桌子,喊道:“妈!够了!”
他的底被透了个够,方白景直接没礼貌地拽着傅枫走出去了。
走到门口,方白景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以前不打架,我打不过别人,我只在后面看着!”
“嗯。”傅枫刮了刮方白景的鼻子,夸道,“很聪明。”
方白景踹了一脚路边的石头,他勉强还能回忆起这检讨书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写过一次检讨书。”
他咬牙切齿地道:“那时候是萧京喊我去撑什么场子,他给我买了个冰淇淋,说让我站在后面看着就喊了,结果教导主任来了,我们直接被一窝端了!”
“你不知道跑?”
“我跑了啊!”方白景说起来更加无语,“教导主任问还有谁,萧京直接就把我供出来了!”
萧京这个尿性从小到大就没改过。
方白景忽然停下脚步,他好奇地问道:“你有没有打过架?”
“我吗?”傅枫想了想道,“有。”
“什么时候?”
“……几年前。”傅枫停顿了下道,“那时候你在读高中,我过来看你,我在校门口听到有人说要堵你、教训你一下。”
傅枫站在校门口,他听到了有人忽然提到了“方白景”的名字,他偏转了下头,看到的就是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手臂还刺着纹身。
“草!”黄毛吐了口唾沫,大声囔囔地跟电话那头的人讲道,“我打听到了,我前女友喜欢的那个人就叫什么方白景!还为了那个人和我分手,我看了下那个人的照片,我就搞不懂了,一个弹钢琴的弱鸡有什么好的!”
黄毛的语气阴测测地:“我今天不得给那小子点教训,他一看就不会打架。”
黄毛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傅枫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自己冷着脸走过拍了拍黄毛的肩,直接把人拽进了学校门口的小胡同。
他在黄毛惊愕的表情之中,面无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