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原来早分居了,还瞒着父母?你厉害,能不远千里跑胜州接小孩,你自己小孩呢,你早点多花心思怀小孩吴复能提离婚?你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家小孩?”
如被当心一刺,岑矜泪水扑簌簌地掉,哽咽回道:“行,你们都没错。全是我一个人的错,我还要开车,别再打给我了。”
岑矜按断通话,去抽纸巾,胡乱擦起来,却怎么也止不住。
她倾力维持了半日的体面,跟纸雕一样不堪一击,能被母亲三言两语轻易粉碎。
泪眼朦胧,岑矜想起旁边还坐着人,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失言。
她双目通红,转头看向李雾。
少年仍正襟危坐,唇线很直,看不出多余表情,他安静地平视着前窗夜景,免于自己有一滴眼神流露过去,令她难堪。
他就像一片灰影,一团冬日的雾气,习惯隐藏,不被在意;仿佛也是在……努力证明,他并不在意。
一瞬间,岑矜被巨大的负疚感压垮了,她躬下身子,捂紧了脸,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