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们的脸刹时都变了色。大伙儿对这顶帽子太熟悉了,不论谁被扣上,都会倒上大霉,不死也要掉层皮。
“我看这标语不错。“正当大家惶惶不安时,突然从人群后面传出一声宏亮的声音。所有社员都掉头往后瞧,又是一伙干部服的人,也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进的村。
刘德胜正在发威,被当人当众打断,气得眼中冒火,刚想怒吼,立马被对方的气势镇慑住了。
乡派出所何所长见刘德胜吃瘪,越众而出,按了按腰上别的配枪,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刚才出声的中年人颇为轻视地瞥了刘所长一眼,带着自己人神色镇定地走到刘德胜跟前,开口道,“县委宣传部马军,遵照县委梁曼春书记的指示,前来黄泥塘村调研,你们青雀镇的田镇长他们随后就到。“
这下轮到刘德胜他们傻眼了,县委梁书记派来的人,听马军的意思,他们是支持黄泥塘村的。
马军不再理会刘德胜他们,而是面对着乡亲们,亲切地说,“老乡们,我们这次本是为了你们村的罗天佑来的,他给我们县争了很大的光啊,是我们全县的骄傲。”
“我们刚才在村里只是随便转转,就发现太多的惊喜,咱们村思想建设和经济建设都搞得红红火火,非常不错,说明村里有能人啊。接下来,我们打算在村里住上几天,好好学习,不知道大伙儿欢不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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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功激动地走上前,紧紧握住马军的手,迭口道,“欢迎,欢迎,当然欢迎,领导们能住在我们这穷村僻壤,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青雀镇田镇长他们也乘着吉普车匆匆赶来了。田镇长陪着笑,一股劲儿向马军道歉,“马副部长,久仰,久仰。镇里接到通知时,我正下乡呢。来晚了,来晚了,请领导们恕罪。“
看到向阳公社的刘德胜也在,而且带着庞大的队伍,田镇长朝刘德胜赞许地点点头,接着说,“还是刘书记觉悟高啊,办事得力,比我们先到一步。“
田镇长话音刚落,才热乎起来的场面突然冷下来。刘德胜的脸刷地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一幕搞得田镇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暗想,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罗成功出来打圆场,邀请各位领导到村委办公楼的会议室落座。村民们没有散去,纷纷挤到会议室窗户口看热闹。
马军气娴神定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问罗成功,罗天佑来了没有?
是啊,罗天佑呢,老村长想起来,刚才一直没见他出现过,吩咐身后的村会计去罗天佑家,把他寻来。
村会计往罗天佑家跑,看到从曾令智罗天佑家的方向过来,知道他常跟罗天佑常呆在一起,问罗天佑在哪,并说县里来领导了,点明了要见他,并说是好事。
曾令智心里暗暗叫苦,县领导要见他。可罗天佑此时已经被老姐拖了进千山,也不知道到哪了,这怎么跟对方说呢。
村会计见曾令智面露难色,知道事有蹊跷,便要曾令智实话实说。曾令智便把实情跟他讲了。村会计立马折回去跟领导们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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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大家都知道罗天佑跑了。田镇长听完事情原委,哭笑不得,顾不上责备刘德胜,命令罗成功赶紧发动全村人进山,务必将罗天佑尽快找回来。
刘德胜也不敢怠慢,带着工作组的人也加入寻人队伍,并安排派出所的何所长去发动更多的人。
曾如月带着罗天佑不敢往有人烟的地方去,一直在山坳里转悠。转着转着,就迷了路。
黄昏时刻,山里起了雾,两人来到一堵断崖前,既不能继续往前走,这里也合适过夜,他们背靠断崖,蹲坐在地上犯了愁。衣衫单薄,根本抵御不了深山里的寒气,而且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响。
罗天佑说道,“姐,瞧你这路带的,你常在山里生活,想想办法啊。这样下去,我们没饿死也会被冻死。“
曾冷智姐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沮丧地垂着头,沉默不语。她能有什么办法,当时只顾着逃跑了,啥也没拿,自己除了防身短刀,再无他物,一把短刀此时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啊。
总得做点什么,罗天佑决定试试钻木取火,拉起曾如月去找干柴。光线不好,路面也不太平,好几次差点被散乱的石头绊倒。
值得庆幸的是,附近林子里有不少蒙子树和油松树的枯枝。蒙子树的枝杆不硬也不软,刚好作钻棒。而油松枝够大且有些腐败,掏个小洞用来当取火板再好不过了。另外采了些干苔藓及不知名植物上长着的干毛绒,当作引火材料。
罗天佑用短刀做好钻火棒和取火板,解下鞋带緾在钻火棒上,将钻火棒插进取火板的孔里扶正,叫来曾如月,两人分拽着鞋带两头用力来回拉动,钻火棒快速旋转起来。半小时后,两人筋疲力尽,正打算放弃时,取火板的小孔里升起了一股轻烟。
火堆燃起来,两人格外开心,可晚餐还没着落,肚子饿得更慌了。错过打猎的时机,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