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众人散去,申公豹绕着拨给自己住的房子转了几圈,仔细打量。
它是用砖石堆砌而成,砖石之间用一种灰白色的类似于细沙的东西粘合在一起。
用砖石堆砌成墙体,他是见过的。人们炼铜,烧陶的时候,会用土砖堆砌在一起,用黄泥粘合,烧干之后,就连成一体,不会散开。
那是那种粘合并不很紧密,稍一用力就可以掰开。
但是现在他所见的这种细沙却不同,它非常的牢固,根本无法分开。
饶是他游历三界,也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而且这种细沙不仅用来砌墙,还用来铺路。他在这种路上走过,发现它十分的坚硬,看来纵然是大雨大雪,路面也不会变的泥泞,依然会十分好走。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运起神力,将那东西掰下来一小块,手指轻轻一捻,捻成粉末了,仔细查看。
只认出其中一种是河里的细沙,其他的就不认识了。
看来,这是用多种东西混合而成的,他们是怎么会做出这种东西的呢?
走进屋子,满眼雪白的墙壁,让他的好奇心更甚了,他在墙壁上抠了抠,发现这是一层白色的粉末。
这又是什么东西呢?
这东西涂抹在墙上,让屋子显得特别干净不说,还特别的明亮。他以往住的那些木头的宫殿,纵然宏伟,和这种房子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了。
他走出房子,信步逛去,沿途的商民们见他打扮,知道他是新来的国师,都躬身向他行礼,走到城邑的外围,他发现箕子和一群少年人混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
胥余也看见了他,含笑朝他点了点头。申公豹见他似乎没什么顾虑,就走了过去。
原来他们正在测量一棵树的高度,他不由得十分好奇,不砍倒这棵树的话,如何能知道它的高度呢?
“这根杆长度是一米,现在我们把它和树放在平行的位置,分别测出树影和杆影的长度,就可以算出树的高度了,谁来测一下?”
“我来。”
“我来。”
人群中好几个少年举起了右手。
“好,景田,琴娴,你们两个来。”胥余分别点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两人走了出来,琴娴拿出一卷绳子,放在树根处,景田拉着绳子走到树影的一头。
申公豹发现那绳子上是有刻度的,看来,这是一个度具。
景田看了一下刻度,报数道:“四米八。”
申公豹一愣,四米八,那是多长?
胥余解释道:“那是我规定的长度,一米就是那么长。”他指了指立着的那根木杆。
为了方便教学,胥余直接把度量衡都换成了自己习惯的单位,并且制定了标准,景田现在说的一米,就是后世的一米。
至于这个一米的长度是怎么确定下来的,就是胥余按照印象中的一米长随手画的一条线,反正这玩意儿本来就是人为规定的,胥余说这么长是一米,那就是一米。
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随手划的一米,真的就无限接近后世标准的一米。
琴娴点点头,拿出一卷册子,将数字记上。申公豹一愣,这是什么?像是布。但又不是布。
胥余解释道:“这个叫纸,我们用它来写字。”
景田把绳子收起来,又测了一下木杆的影长,报数道:“零点八。”
申公豹又是一愣,零点八?那是多少?零……是什么?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字?
琴娴用笔在册子上算了一会,说道:“老师,这棵树的高度是六米。”
胥余点点头,说道:“好,为了验证这个结果,我们现在把这棵树砍了,实际测量一下。你们几个去拿伐木的工具。”
申公豹满脸不信之色,出声道:“我来。”
他蹲下身子,抱住那棵大树轻轻一摇,那树立时折断,申公豹将树放平,说道:“来测一下。”
景田和琴娴拉着绳子测了一番,回头笑道:“老师,真的是六米哦。”
申公豹一脸不可思议之色,那群少年却都鼓起掌来,望向胥余的眼光里,全都是小星星。
辞别胥余和他的学生们,申公豹继续闲逛。
走了一会,碰见正在操练的士卒的南宫修。
南宫修高兴地和他见礼,便邀请他参观练兵。
申公豹举目望去,只见士卒们稳稳当当骑在马背上,手中举着雪亮的钢刀,风一般的从一排排草人旁边掠过,曹仁的头颅被斩得四散横飞。
操场的另一边,一些士卒正在练习箭术,他们骑着马,排着队,飞快地从靶前掠过,弯弓搭箭,射向箭靶。
申公豹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以此军队征战,何人能敌?何城不克?
怪不得箕子能以区区数千人,将姜子牙的万余大军大得大败亏输。
出了操场,申公豹继续往外走,到了城邑的外围,看在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