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瘫靠到沙发上,喃喃:“天呐,我好久没有过这么爽的周六了,就这样躺着,什么都不用想,我住到你家来吧春畅。”
春畅去卫生间抽了条毛巾搓头发:“为什么啊。”
她倏然想起什么,眼一亮:“你那小弟弟呢,一个人在家?”
“啊――”岑矜捂脸,痛苦哀嚎:“为什么要提他――”
“干嘛,”春畅直接给她整懵:“怎么了啊?”
岑矜抓只枕头揽怀里,一五一十跟她讲清这两天的闹剧。
春畅嘴都要笑歪:“你们也太好玩了吧。”
她居高临下看自己朋友,踢了下她恹恹搭茶几的细腿:“所以你就来我这过夜?”
岑矜怆然点头、再点头,疲乏至极:“一想到还要跟这小孩待一个房子我就觉得憋,我可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岑矜,我发现你这人有点问题,”春畅在她身边坐下,“你怎么每次跟男的吵架都离家出走,明明房子是你的,家也是你的,你什么时候能赶走他们啊。”
“怎么赶,”岑矜腾一下坐直:“人家举目无亲,能去哪,走个七天七夜回胜州吗。”
春畅点她胳膊,一字一顿:“你呀你,还是心、肠、太、软。”
“能怎么办,别提他了行吗,我听见他名字头就发胀。”借着酒劲,岑矜开始撒娇:“春畅~畅畅~我想喝水水。”
春畅起身去厨房,端了杯热水出来:“你今晚不回去,弟弟找你怎么办。”
岑矜接过去,小抿一口:“他才不会找我。”
同一时刻,茶几上的手提袋内传出振动。
“看,这不来了,”春畅伸手去摸,岑矜也由着她,不料她一拿到手,就指屏幕给她看,还惊呼出新发现:“李雾?就是他吧,原来他叫李雾?哎唷~包养的弟弟还是有人性的。”
“少放屁,”友人的措辞令岑矜平白面热,她急忙阻止她蠢蠢欲动的手指:“别接!”
春畅只得垂手作罢:“你跟人小孩闹什么别扭。”
“你是不知道我今天被他气成什么样,你要在场,你也会想,这说的是人话吗?”
春畅笑容自若,毫无底线:“帅哥骂我傻逼我也欣然答应。”
“……”
互怼间,震动停了下来。
春畅把手机轻搁回茶几:“我猜,李雾弟弟还会打来。”
岑矜冷哼,把春畅剩了一半的谷物圈袋子扯过来,像在家里那样曲腿坐好,一边卡嘣吃,一边余光留意。
果不其然,五分钟后,手机再度振动。
春畅探身确认:“看吧。”
岑矜叼着谷物圈,含糊回:“别理,看他能打几个,超过十个我考虑接。”
两名年近三十的成人女性,就并排坐沙发上,开始一场针对高中男孩的耐力测验。
春畅计数:“第三次。”
“……第四次了。”
“第五次!”
“第六次了,我靠,他可以啊。”
“七!你发现没,他每次都间隔五分钟哎,他是不是有强迫症啊。”
“八,八了发了!”
……
第八次断开后,长达十几分钟的时间,都不见第九次电话。
岑矜鼓嘴,一脸意料之中:“看到没,我的养育之恩对他而言只值八次电……”
话音未落,春畅的手机急剧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