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榻在浦东一间距商区很近的酒店。
陈是预订了两间客房,一个标间,一个大床房。
办理好身份证和房卡后,陈是走回姐弟跟前,刚想帮归庭月提行李箱,归林风已抢先夺过,嘴里还振振有声:“姐夫请保护好双手,不要让粉丝操心。”
陈是淡笑:“拿两个不重么?”
归林风挑担似的绷起肱二头肌:“我可是男人耶。”
归庭月见状,凉飕飕挤字:“以前也不见你对我这么热情主动啊。”
归林风啧声:“我长大懂事了嘛――”
走入轿厢,陈是将房卡分发给他俩,归林风接走,低头瞅几眼,又凑近检查姐姐的。
归庭月抄兜不给他看。他只能抬头问陈是:“我姐住几层?”
陈是说:“二十二。”
归林风又问:“你呢。”
陈是说:“十七。”
“呀,怎么跟我一间?”归林风故作惊讶:“你们不住一间吗?”
归庭月一脚踹向他小腿肚。
归林风抬腿躲远,随即顽劣地笑开来。
到17f时,陈是按着开门按钮,吩咐:“你先去房间吧,我送你姐上去。”
归林风听话地把姐姐的箱包交到他手里,嬉皮笑脸:“懂呢~懂呢~不用把我当傻子。”
而后搔头避开老姐锐利的眼刀,扭身拖箱子跑远。
轿厢里再次安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并肩而立。
归庭月徐徐呼出一口气,无奈地看向陈是:“我弟一直这样,您还请见谅。”
陈是笑了笑,从金属反光墙里看她:“很好啊,衬得我都成熟了。”
归庭月感觉到了,也从那里边睇她男友那张帅得很有辨识度的脸:“你成熟个鬼。”
两人目光交汇,同时一笑,似有天成的默契。
电梯门再次打开,归庭月跟在陈是后面走出电梯,沿着走廊上长长的地毯穿行,好像踩着松软的沃土,她望着墙壁上的挂画,一脸兴奋:“好久没出来了,连酒店装潢都觉得新鲜。”
陈是看她一眼,只是笑,没吱声。
一进门,憋了一路的归庭月一头扎进陈是怀里,两条胳膊拥得死紧。
她能感觉到男人的胸腔在重重起伏,也抬臂摁住她。
只是这样抱着,他们都像是被填实了,温暖,致密,再无缺憾。
归庭月的发丝间有股淡而甜的香味,陈是很轻地嗅着,觉得每个毛孔都因此舒张,变得沉浸。
女生几不可闻的细语从下方传来:“我觉得我好像得了新的病了。”
陈是问:“什么病。”
归庭月说:“学名有点长,叫不被陈是抱着会生病。”
她擅长的土味情话总引人发笑,陈是努力附和:“那我可能也被传染了。”
归庭月扑哧一笑,一下还不够,又哼了哼,止不住。
她偷笑的气息喷在他肩窝处,热而痒。
陈是喉咙窒了下,将她下巴捉高,让他们都落入对方的眼睛:“归庭月。”
归庭月极力憋笑:“嗯。”
陈是跟着笑:“噘嘴。”
“干嘛?”她装傻。
陈是很直接地说:“我要亲。”
归庭月偏不就范,死死抿住,眼中笑意早已决堤。
陈是就看着,用情绪极浓的眼神撬动和进击。
“别这样看我可以吗?”归庭月扛不住,凑上来啵他,亲完也不走,就嘟嘴等他回应。
陈是低头含住她唇瓣,再无间隙。
动作逐渐激烈,陈是带她转了个身,把墙面当他们暂时的倚靠。
他单手撑墙,关节用力,俯低深吻,亲到耳根和后颈都漫出一层红潮。
意乱情迷间,归庭月捏紧了他衣襟,后来脚软得不行,双手往上移,搓揉他的面颊、耳朵和头发,最后只能挂住他脖子。
耳朵里都是双方急切的喘息。
归庭月猜自己可能再添新疾,名叫皮肤饥渴症,她的手几乎是不自觉地,摸入他t恤后摆,在男人骨骼分明的背部移行。
陈是停住,气息声很重地笑了一声,停在她耳畔:“想干嘛?”
他声音低哑,带点轻佻,性感得要命。
归庭月赶紧把手抽回来,攥拳,举高,作投降状,迅速撇清关系:“是它们先动的手,跟我没关系。”
还没说完自己先绷不住地笑场。
陈是勾唇,拉开间距。下一秒,他兀自脱掉上衣,劲瘦的上身于她眼前展露无遗。
归庭月差点尖叫,别开脸,又忍不住偷瞄,装不好意思:“你才想干嘛?”
陈是甩开散乱的刘海,露出英挺眉眼,又看一眼门,戏谑:“赶紧摸一会,我要下去了,再待着你弟要打电话了。”
“他敢,”归庭月笑着装严厉,随即发现他亲得胸口皮肤都红了一片,不由问:“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