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
情侣入住时间晚,晚上还折腾了许久,一直没留意到刘洋的求救信号。
等半夜男人听到了,满脑子却是闹鬼的传闻。
后来刘洋实在累了,昏睡过去,因为空间里夜晚温度低,又有许多灰尘,第二日便发烧了。
周谨几人回到明希宾馆询问包衡,顺便做笔录。
这种事情周谨不爱做,穆昔也不太喜欢做笔录——电脑不普及,要写太多字。
他们默契地后退一步,齐刷刷看向林书琰。
“林同志,你是我们之中成绩最优异的,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只能由你来完成。”周谨声情并茂,“请你给我做出榜样,上学时,我就十分敬重你。”
穆昔也说:“榜样,我会在背后永远支持你!”
林书琰:“……”
他想起穆昔的教诲,做人,脸皮要厚一些。
林书琰也不想写,他看向安良军。
嘴还没来得及张,安良军便骂道:“你们仨有完没有?要不我来记?”
林书琰:“……”
他默默地拿出本子。
安良军照例询问有关明希宾馆的情况,周谨得了些时间,朝穆昔露出崇拜的目光,“你怎么想到宾馆不对劲的?太厉害了,我去问过那几个小屁孩,都说玩完捉迷藏后,刘洋就回家了,这不扯淡吗?”
穆昔说:“我下午过来时就觉得挺奇怪的,有暗道的房间和其他房间比起来,天花板更低。但没低到一米多,这太夸张了,用肉眼其实不太好分辨,是建造宾馆的人故意留了这个小房间。”
整栋建筑都比普通住宅要高,宾馆是斜屋顶,上方本就可以留出空间,制造密室的人心思很巧妙。
但是,为什么?
周谨沉浸在对穆昔的崇拜之中,“以前没觉得你这么聪明啊,摔一下把脑子摔好用了?在哪摔的,我也想去摔一个,完了,我要爱上你了,你是富婆不?”
穆昔嫌弃道:“我已婚。”
“哦对,我把这茬都忘了。”周谨叹息道,“英年早婚,英年早婚!”
想到自己还没离成的婚,穆昔心里有点儿堵。
二十一世纪的女性看到结婚证都要抖三抖,她这婚还能不能离成了?
周谨小声道:“你和你家那位,感情不太好?怎么从来没见他来找你。”
“形婚,”穆昔耸肩,“其实我都没见过小秋几面。”
“小秋?这名真土。”
穆昔深以为然。
应小秋?难听,就是不如人家应时安的名字。
叽叽呱呱的二人引起安良军的注意。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穆昔,“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穆昔挺胸抬头,“我真是太棒了,挽救了一条性命,师父,不用表扬我,我会骄傲。”
周谨同样坐姿笔直,“穆昔真是太牛了,她是我的偶像!”
安良军:“……”
想抽他们。
手好痒,就快忍不住了。
安良军看向林书琰。
林书琰静默两秒钟,慢慢坐直:“穆昔确实……”
安良军:“你闭嘴。”
林书琰:“……”
安良军白了穆昔一眼,眼底却有若有若无的笑意。
有意思,工作认真点儿,是不一样。
他和穆昔同样来过顶楼,但穆昔观察到的,他却没注意到。
亏他还曾是刑警,做的甚至还是痕迹检测的工作。
原来在派出所,也不仅仅只有鸡毛蒜皮的小事。
安良军收回目光,严肃不少,“你刚刚说的话,能保证都是实话?”
包衡要被吓哭了。
怎么突然这么严肃?他可真没撒谎!
天杀的,是哪个人留了这么一条暗道?!
“我真的不清楚,宾馆是去年装修的,从来都没人和我说过有这么一条暗道。您能看到吧,里面根本就没东西!我总不能预想到一年后有个小姑娘会因为玩捉迷藏躲进去吧?!”
安良军笑笑,“你好好配合,我就能看见,你不配合,我可能就瞎了。”
包衡:“……,哥,你别笑了,我害怕。”
……
暗道的确没有使用过的痕迹,穆昔暂且相信包衡的话。
但包衡是宾馆的主人,宾馆怎会有连主人都不知道的暗道?
这只能去找去年给宾馆施工的单位了。
包衡很快联系到包头工,这房子已经建了很多年,去年才重新装修,如果有问题,就是施工方的问题。
包工头那边查了很久,最后查到,顶楼的房子当时由另一人负责。
包工头惋惜道:“他应该知道情况,但是很可惜,他去年12月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