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夫看着毫无意外的蒙骜,心头猛然一震,论武力他算是当世无敌,但论计谋他差的太远。
若主帅是他,两军最后必定刀兵相见,不知要有多少将士战死!
“恶夫,佩服主帅神机妙算!”恶夫满是敬佩,郑重拱手一礼,打定主意回头一定要和蒙骜取取经。
“哈哈!”蒙骜捋须大笑,看着满脸佩服的恶夫,他心头一阵暗爽,伸手拍着恶夫的肩膀头子道:“好好学,好好看!武力固然重要,但若为将帅者,计谋更为重要。”
恶夫一阵点头,如同小鸡啄米,连忙道:“主帅,教我!”
蒙骜满脸正色点了点头,可那抽搐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来,能得到恶夫这般后生的崇拜,就连他都激动莫名。
直到冷静下来后,蒙骜这才沉声说道:“传令,大军三日后启程回归!”
“你们暂且退下吧,本帅要亲自奏写此战军报于陛下!”
“是,主帅!”恶夫和斥候队长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蒙骜目送恶夫离开,转身来到书房着手撰写军报。笔走龙蛇,字字珠玑,他将战况详细地记录下来,既不夸大其词,也不隐瞒事实。
写完军报,他接着又起一份奏疏,先前那份是给文武百官的书面报告,而这一份秘奏则是会直接送到嬴政手中。
在秘奏中,蒙骜特别提到了恶夫的勇猛表现,以及他在此战中的关键作用和贡献,字里行间满是的对其的看重。
甚至,他更是夸下海口,直言恶夫将来的成就未免不能成为第二个武安君白起!
在将来的某天,还真被他一语中的,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小子比人屠白起的手段更加狠厉残暴。
书写完毕后,蒙骜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他唤来一名亲信,吩咐道:“速速将军报送往咸阳,务必亲手交给大王,不得有误。”
亲信领命而去,蒙骜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站起身,走到书房外,望着远处的晴空万里,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与此同时,已经离开县衙的恶夫又折返了回来,随手拉来个亲卫说道:“去将我那一千金抬来!”
亲卫不敢擅自做主,只能快步来到蒙骜书房门外禀报。
“这臭小子!”从失神中被惊醒的蒙骜哑然失笑,语气无奈道:“给他两千金,赶快将他给打发走。”
“是!”
亲卫带着蒙骜的命令回到县衙门口,将蒙骜的命令告知了恶夫,引得后者连连大笑。
虽然他用钱的地方不多,但谁又会不喜欢钱呢?
少顷,四个巨大的木箱被蒙骜亲卫抬了出来,恶夫二话不说前头带路,将这两千金抬到了他的临时住所内。
待侍卫走后,恶夫将二牛等麾下士卒全部喊来他的小院,豪气干云道:“弟兄们,我说过,跟着我混,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他随手打开一个木箱,金光闪闪的金币映照在每个士卒的脸上,他们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光芒。
“每人一金,分了!”恶夫大声宣布,声音中如洪钟大吕,不断回荡在众人耳中。
士卒们纷纷欢呼起来,他们知道无比庆幸能入恶夫麾下听命,不仅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军功,更是分得巨额财富。
别看一金并不多,却抵得上寻常五口之家十年的花销!
“但是!”恶夫话锋一转,神色变得严肃,“我们也不能忘了那些战死的弟兄,你们记住...”
“但凡是我恶夫麾下之人,必当情若手足,不可放弃放下任何一人!”
恶夫目光落在二牛身上,沉声问道:“这一战,咱们战死、重伤致残的弟兄人数几何?”
二牛神色有些哀伤,声音低沉道:“战死七十六人,重伤三十六人,致残者九人!”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这是将跟随过您的士卒全部算进内的人数!”
恶夫心头一沉,战争的冷酷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些数字背后可都是无数家庭的悲痛和破碎啊!!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二牛,你立刻去安排,战死弟兄每人十金,重伤每人两金,致残者每人五金!”
“尔等可有意见?”
士卒们被恶夫的话所感染,能跟随此等有情有义之将,乃身为士卒之幸。群情激动之下,他们奋声高呼:“我等谨遵五百主之令!”
恶夫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些士卒已经成为了他手中最锋利的剑,是他真正的心腹嫡系。
他这不仅是心疼麾下士卒,也是为了将来铺路。若想在波诡云谲的朝堂厮混,没点亲信心腹是万万不可的!
二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他用力点头:“是,五百主!我这就去办。”
恶夫又转向其他士卒,语气坚定:“至于那些受伤的弟兄,你们要确保他们得到最好的治疗。告诉军医,不惜一切代价,用最上等的药救治。若有需要,我亲自去请民间的名医。”
“去吧!”恶夫挥了挥手,二牛和士卒们立马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