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
“就说那话!”
恶夫笑了,笑的十分阳光和煦,要不是那淋了一身的鲜血,还以为是个纯情阳光大男孩儿了。
“弟兄们,他们不仅不降,甚至还想反攻我们?!”
恶夫话音玩味,猛地大喝道:“你们说,该怎么办?”
“杀——!”身后五百秦卒齐声怒吼,明明对方人数超过自身几倍,却搞得优势在他们。
“好好好!”
王猛被眼前这‘血人’和其身后的秦卒气笑了,还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也懒得废话,反手抽出腰间佩剑,大吼道:“随本将,灭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秦卒。”
“上!”
见王猛发动攻势,恶夫提着秦剑率先冲了上去。
“滋啦...”
蒙骜的佩剑极为锋利,轻易地划破叛军亲卫身上的皮甲。
恶夫身形矫健,斩杀面前三人的瞬间,侧身躲过旁边袭来的长剑,反手一剑将其刺了个透心凉。
“谁能挡我?”恶夫一声怒吼,犹如惊雷炸响,震的周边叛军下意识后退几步。
"不过如此!"
脸上划过一抹不屑,恶夫脚下一动,瞬间冲进人群,手中秦剑寒芒闪烁,带起道道鲜血挥洒。
仗着恐怖的力量和剑锋之利,受恶夫一击者,无不是身体被豁开恐怖的伤口,倒在地上失血过多,慢慢断了生机。
王猛见这小将杀人如砍瓜切菜,立马沉不住气了,拎着长剑朝恶夫冲来,若是让他继续这么杀下去,自己这些亲卫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他寻了个恶夫新力未生的间隙,长剑如毒蛇吐信,刺向恶夫心口,角度十分刁钻。
“当!”两剑相交,迸发出耀眼的火花。王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这个‘血人’竟有如此身手。
即使是仓猝之间出手,恶夫的力道也高的吓人,震的王猛虎口崩裂,整条胳膊酥酥麻麻,一时间竟使不上力。
“死!”
“滋啦....”
恶夫没有丝毫犹豫,长剑顺着王猛的剑身向上,两剑摩擦火星四溅,恶夫反手一挥,人头落地。
王猛至死也想不到,眼前这少年小将为何力气如此恐怖,连他这个吃香喝辣的壮年都比不上?
“敌将授首,哈哈哈哈.....”恶夫弯腰拎起死不瞑目的脑袋,而后将其高高举起,笑容要多猖狂就有多猖狂。
“什长威武,风,风,大风——!”
跟随他而来的秦卒彻底激动了,斩将之功拿下,他们也能跟着沾点光,心头火热之下,如狼似虎杀向惊恐不已的叛军。
“将..将军,死了?”
“这怎么办,要降吗?”
这些叛军亲卫不知所措,就连抵抗都弱了不少,被秦卒快速斩杀着。
“弟兄们,一个不留!”恶夫拎着带血的宝剑缓缓向前走去,狰狞笑道:“我不是吃独食的人,将他们斩了,回去换个荣华富贵。”
他的话让这些叛军亲卫彻底绝望了,不少人转身就跑,脸色煞白分明是被吓破了胆。
“追,一个不能放过!”恶夫随手一剑斩了面前的两名叛军,见他们开始转身逃命,立刻下令追击。
到手的鸭子,岂能让它们飞了?
秦卒就和猛虎下山似的,拎着秦剑嗷嗷叫冲向叛军,不少受伤的秦卒也不愿放弃捞取战功的机会,拄着秦剑一瘸一拐也要跟着追杀叛军。
恶夫咧嘴大笑,拎着带血的秦剑独自进了面前这奢华大宅,迎面正好几位族长步履匆匆而来。
当他们看见恶夫的瞬间,心头顿时绝望,如遭雷击般傻站在原地,尤其是看到被别在腰间那死不瞑目的脑袋,差点没被吓尿了。
“这,你...你想干什么?!”孙家族长色厉内荏吼道,也亏了他还算有点见识,没想身后那位直接被吓尿了裤子。
“大秦,什长,恶夫!”恶夫嘴角勾起一抹恐怖的笑容,伸手抹了把脸上的鲜血,却让他的模样更加恐怖了些许。
“瞧你们慌慌张张的样子,想来是跟那王猛沆瀣一气咯?”
“若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这些个族长心头一阵乱颤,看着那还在不断滴血的秦剑,狠狠咽了口唾沫。
孙家族长强压心头惊惧,笑容卑微道:“小将军误会了,我们都是被那王猛胁迫而来。”
“若您放我们回去,我们愿封赏金百两,以示感谢。”
以他老练的眼光来看,眼前这少年撑死十四五岁,这个年纪参军入伍且浑身浴血,想来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没什么见识。
金两百,他就不信这小子不动心!
越想越笃定的他,露出一副智珠在握的笑容,与方才提心吊胆样子判若两人。
“金两百?”恶夫双眼猛地一亮,脸上却故作为难道:“秦律严苛,这可是连坐宗亲的大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