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翊谦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光裸着脊背侧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的程丽。
那蝴蝶骨若隐若现,本就白皙的脊背在烛火的映照下越发莹润透亮,白的炫目。
丝质锦被堪堪遮住圆润臀部,露出线条完美的腰际,腰窝半隐半灭,如一幅摄人心魄的春睡美人图,看的人口干舌燥。
关翊谦关好门栓,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向着心上人走去。
她上身不着寸缕,细细的胳膊挡不住胸前风光。
半遮半掩的风光更是引人犯罪。
少年俯身单手抬起她下巴,将沉睡中的女子吻了个结结实实。
另一只手不安分的在四处游走。
床上女子嘤咛一声,如玉臂膀攀上他脖子,声声低吟。
激情过后,两人四肢缠绕,密不可分。
程丽一下一下无意识的在少年腰间抚摸,她声音也不免带了丝情意绵绵,“我今日出门,看到街上的流民又多了许多。连我最喜欢的点心铺子也关门了。”
她拧了那硬邦邦的肌肉一把,“你这丞相是怎么当的?也不晓得你成日都在忙些什么?”
“偃月城近日是有些乱,惊扰了夫人是我之责。”关翊谦被她软嫩嫩的小手摸的有些痒痒,爱怜不已的越发用力搂紧她,似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程丽虽看着瘦,可若真脱光了被人带进怀里,才知什么叫真正的骨肉均匀绵若无骨触手生温,让人不忍分开片刻。
少年的力气太大,她不满的又拿着粉拳捶了少年肩头几下,才哼哼唧唧道,“外面都说要打仗了是不是真的?”
“不会打到偃月城吧?”
“别担心,就算打到家门口,我也会让你安然无恙。”关翊谦在她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几下。
而后一发不可收拾,又。。
石头的持。。。久。。
让她每次都头皮发麻,宛若濒死。
事毕,她又不安分的在少年胸前画圈圈,关翊谦被她撩拨的心痒难耐,抓住那只葱白小手,声音喑哑,“安分些。”
她小手被抓住,只好改用小腿蹭。
少年罕见的被情欲操控,难受又不舍的享受她的勾引和主动。
“我不喜欢这么多难民,看了心里难受,也不喜欢打仗,石头,”她趁少年失神之际,挣脱小手。
手脚并用,双管齐下。
“别打仗了,好吗?我不喜欢。我喜欢从前的偃月城。”
少年不知有没有把话听进耳中,只难耐的喘息。
程丽有始有终。。。
两人均是粗喘不止,没有了力气。
“好,”得偿所愿后关翊谦爽快的答道。
不枉她一口气喝了三碗参汤舍命陪君子,陪他胡闹了一宿。
程丽听到满意的答案,终于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程丽无人可信,只好动身去了哥哥嫂嫂家,事到如今,她能求助的,只有哥哥了。
恰逢胡均休沐,兄妹两人躲进书房聊了一整日。
虽然心中早已猜测,可是从胡均这边得到了准信儿之后她还是不敢相信。
即使每晚与石头缠绵,程丽还是偶尔会把他当做孩子。
虽然知道石头两世为人,可是,因为石头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总是免不了把他当做初见时弱小无依的孩童。
傅瑢口中那个迫害忠良玩弄皇室祸乱朝纲将大梁朝江山搅和的一团糟的奸臣怎么可能会是石头。
石头街明明是个俊朗温柔体贴入微的绝世好夫君,也是个好孩子。
绝不是傅瑢口中的那种人。
可是,今日从胡均口中得知的一切,仿佛和傅瑢口中的石头重合了。
哥哥说,朝中一半老臣都已告老还乡,皇上沉迷修仙问道不理俗务,朝中事宜皆是丞相定夺。
撞死在金銮殿上的文臣数不胜数,可是,一切都无济于事。
什么也改变不了。
北境战况焦灼,主将谷雨林被人暗算生死不明,丞相却置之不理,反而任由民间谣言四起。
百姓都说谷雨林故意延误战机,其心可诛,有犯上作乱通敌叛国之嫌疑。
可是,胡均分明看到从前线回来求援的信使官兵还没靠近皇宫便被拿下丢进诏狱。
百官都对前线之事闭口不谈,仿佛不知道偃月城危在旦夕。
丞相一力压下武官主动请战的折子,自此,众人都心下分明,丞相这是要谷将军死。
还要他背负骂名遗臭万年而死。
程丽浑浑噩噩的离开,那颗不聪明的脑袋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石头竟真的是傅瑢口中祸国殃民的罪臣。
她不懂,石头到底要做什么?
啊,是了。她想起来了。
她自戕那次,石头曾在她面前发誓,要谷家家破人忙,要谷雨林死。
可是,她后来不是好好的吗?
她已经生龙活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