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他的脖颈。
秦岁铭不自觉地放轻声音,把人搂在怀里拍着他的背问道:“怎么了?”
“呕――”
他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纪乐瑾拽住他的衣摆往前一扑,他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变成苍白一片全部吐到了秦岁铭的衣服上。
纪乐瑾吐完是舒服了,拧紧着的眉终于放开,一下子松开抱着秦岁铭的手,重新躺回沙发上酣睡,只留下神色不明的秦岁铭半跪在地上。
他的脸色也跟着变了一变,直接把身上的黑衬衫脱了下来,赤 裸着上半身。
秦岁铭穿衣显瘦,脱衣显肉,脱了以后才看得出身上流畅的肌肉线条,但又并不是过分锻炼之后的腱子肉。
他站起身,俯视着纪乐瑾安详的睡颜。
本来看纪乐瑾喝完酒之后那么乖,若有似无地撒了几下娇,秦岁铭就开始心软。他是想直接让喝酒这件事情翻篇,现在被吐了一身之后,秦岁铭却不想了。他把人抱回客房的床上,面无表情地伸手扯了下纪乐瑾的脸。
秦岁铭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下巴线条下滑,最后重新撩起纪乐瑾的衣服看了眼。
红痕褪去了些,但依旧明显,他在床边坐了很久,重新掐住纪乐瑾的腰。
这次没有衣服的阻挡,衣服下摆被撩到了胸口处,纪乐瑾的腰像女生一样瘦,落在秦岁铭宽大的手掌中,形成一个小小的色差。
手掌与皮肤直接接触着,秦岁铭在这上面留下了分明的指印,像是一个标记,显露着秦岁铭不正常的占有欲。
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秦岁铭又觉得自己尚能克制。秦岁铭拉过被子帮纪乐瑾盖好。
只要纪乐瑾在他的身边,只要纪乐瑾第一个看他,只要纪乐瑾碰到事情就喊 “秦岁铭”,那一切都还能克制。
纪乐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有点头疼,他努力地回忆了下昨晚的记忆,苦思冥想了半天,记忆也只停留在昨晚的那通电话上。
不过看到自己所处的环境,他就知道昨天是秦岁铭接他回来的,纪乐瑾心里有点发怵,毕竟这也算是做坏事被抓包了。
他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走出去,一出客房门纪乐瑾就看到了坐在客厅的秦岁铭。
纪乐瑾半缩在门后,他的脚步踌躇不前,该怂的时候他还是会怂,小声地说了句:“嗨…… 早上好?”
“过来。” 秦岁铭说,“你躲在门后面 干什么?”
纪乐瑾底气不足地反驳道:“谁躲了,我可没躲。”
走路的步子还有点小,离沙发还有段距离的时候,他被秦岁铭伸手一拽。纪乐瑾踉跄了几步,陷些就要摔坐在秦岁铭腿上。
秦岁铭漫不经心地伸出长腿,把人圈在自己的范围内问道:“昨晚喝了多少?”
纪乐瑾竖起一根手指:“一杯。”
“一杯就倒了?” 秦岁铭抬眸看他,“谁给你喝的?”
“……”
因为丢脸,纪乐瑾低下头道:“我把这当饮料了。”
纪乐瑾被秦岁铭管习惯了,舔了下唇之后小声地问:“该说的我都说了,坦白能不能从宽啊…… 我还要洗澡呢……”
他被秦岁铭定定地盯着看,说话的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纪乐瑾伏低做小了一会,开始有点不服气:“为什么别人都能喝酒我不行?”
秦岁铭面不改色地把问题抛回来:“为什么别人喝完酒不用人来接,可以自己回去?”
他忽然站了起来,纪乐瑾被他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只不过还没来得及拉远距离,鼻尖和鼻尖都快要撞在一起。
“下次还去吗?”
纪乐瑾忙不迭地摇头:“不去了,不去了。”
“你昨晚吐了我一身。” 秦岁铭帮他回忆道,“去给我把衣服洗了。”
纪乐瑾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目瞪口呆地道:“啊?丢了不行吗?”
“不行。”
纪乐瑾长那么大就没洗过衣服,他一想到那衣服还是沾了他呕吐物的更觉得埋汰,他的眼皮跳了跳:“我不洗。”
他被秦岁铭推着肩往洗衣间走,纪乐瑾使出吃奶的劲来跟他抵抗,最后干脆蹲到地上耍赖:“我真不洗!”
纪乐瑾生怕秦岁铭真让他洗衣服,胡言乱语地道:“我先欠着!”
他的眼眶都有点红了,秦岁铭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估计是记着那句坦白从宽,他终于笑了一下:“行,你先欠着。”
纪乐瑾偷偷跑去酒吧的这件事最后用一张保证书盖过,他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做错事之后都会老实好几天。
他抱着书包和秦岁铭一起坐在后座,坐姿都比平时端正许多,问道:“你要在那边待多久?”
秦岁铭今天要出国处理事情,他看了眼文件:“快的话三四天,慢的话一个多礼拜。你有早课的话还是住这就行了,给你找了个阿姨照顾你,如果不想一个人住那就回家。”
纪乐瑾忍住笑点头,慢吞吞地 “噢” 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