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站在浣溯溪的身旁,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
严闻:“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到时候我广发请帖,力求让这天下适龄的女子人手一份,届时我慢慢选。”
听到严闻的话,浣溯溪心头稍松,严闻是她朋友,她也明白对方的心意,可无论怎么拒绝,对方就是这般执着,她也很无奈,只希望时间能改变这一点。
几天没有吃东西,没吃几口浣溯溪便觉得已然吃不下,她搁下筷子,看向严闻问道:“我父母应当还未消气,你是怎么进来的。”
“简单,我只说我是来娶你的,便轻轻松松的进了门,你父母对我热情万分,几乎是有求必应。”
浣溯溪叹了口气,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焦躁道:“这节骨眼上,你来添什么乱!这不是又让事情退回原点了!”
严闻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我看你是当局者迷,我都说了是来替王老传话的,时间到了,该你出场了。”
“可我到这才知道,你居然这时候犯浑,就不能晚几天再说,就二老的态度,我觉着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们都敢堵门不放人。”
“我要不这么说,你怎么离开这?”
说到这,看见浣溯溪不好意思的侧过脸,他觉得有些解气,继续说道:“你还真打算就这么一直耗下去,回来时跑废了多少匹马,这会儿你倒是不急了?”
“她也等了三年了,当初你不告而别,不会是怂了吧?”
浣溯溪的目光有些怔愣,指尖无意识的用力泛出苍白之色。
“再者,我知道你想走,二老肯定拦不住你,但真要在这时候闹僵,因此横生枝节,你明知道这其中牵扯了多少人,你该当如何?”
重重的叹了口气,浣溯溪低下了头:“是我鲁莽了,这事,就。。。。。。”
抿了抿唇,浣溯溪艰难的讲话说完:“就依你说的办吧。”
接下来的事,浣溯溪全交给了严闻,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同浣远二人说的。
她在房内又待了一天,然后在第二日的清晨,披着黎明前最后的一抹夜色,上了严闻准备好的马车,自始至终都没看见父母二人的身影。
马车开动,严闻坐在她对面,解释道:“二老现在还难以释怀,虽然同意你随我离开,但是却不愿见你。”
浣溯溪支着脑袋没接话,她不怪父母这态度,一切只能等这之后再说了。
想到这,浣溯溪收敛心神,看向严闻,斟酌道:“不说我了,你现下如何?严琮那?”
这些年,严琮一直是坚定的二皇子派,有了二皇子的撑腰,他过的很是风生水起,仕途更是一路高升。
严闻原本是作为严琮内应安插在她身边的,但从第一天起就被策反,现下二皇子若是倒台,严琮定然难以幸免。
“兄长他已被权力懵逼了心神,这些年他做的事,已经难以挽回,如今王老愿意留他一命,我已是别无所求。”
说起严琮,严闻面色复杂,这几年他的眼界心智远非以往可比,自然也不再是那个只会在背后瞻仰兄长的傻小子了,他分得清是非对错。
说来有些好笑,他因为执念背离血亲,却反而迈上了正确的道路,得以保下家中老小,真是世事无常。
看向浣溯溪,严闻目光柔和,心中伤感被抚平了些许,就是这样的人,即便盲从都这般无悔,叫他怎么放弃。
浣溯溪又宽慰了严闻几句,这事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了,过往就常常提起,所以两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王延锡这时候喊她现身,想来是事情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这些年二皇子通敌的证据一直掌握在她的手中。
对方以为每一次都处理的极为干净,也无数次审查过她,但他们都没发觉,这些证据被她已极为隐秘的方法一条条分发了出去。
那些手握证据的人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没有她谁也没法挥下拿最后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