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赏钱,她方才被坐的远些的安吸引了注意力,这才没听到浣溯溪的话。
安双手抱胸,面颊鼓鼓的看着厨娘,方才就是这个人打断了两人的互动,溯溪刚刚明明要亲她的,那可是溯溪难得主动,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被这个人类打断了。
安越想越气,看着厨娘的眼神越发的不善,最后索性背过身去不看厨娘,一个人默默的惋惜。
厨娘刚一离开,虎子和浣颂便前后脚走了进来,浣溯溪不着痕迹的试了试面上的温度,心中庆幸应当不会被人看出什么来,余光中偷偷看了眼正背对着她坐的安。
她方才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会对安生出这等想法,往日里安性子单纯,爱用这般举止直白的表达喜好也就算了,自己怎么也跟着一起失礼,实属是不该。
床铺那边传来了轻微的哼唧声,虎子第一个喊道:“人醒了!”
浣溯溪闻声收拾好心情,来到床铺边上看着幽幽醒转的丫头,问道:“醒了,感觉如何?”
丫头的面色本就苍白,看到浣溯溪之后更是白了几分,挣扎着要起身,浣溯溪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将人按回床上,说道:“你如今伤势不轻,有什么话就躺着说吧,药已经差人去煮了。”
丫头面色复杂的道了谢,然后眼里闪过几丝犹豫,才开口说道:“想必小姐应当已经知晓,那人是奴婢的父亲,今日之事全因奴婢而起,还险些害柳公子受伤,奴婢愿意领罚。”
浣溯溪看着她问道:“那人今日会出现在此你可知情?”
丫头摇摇头,答道:“不知,奴婢是绝不会进这酒楼半步。”
“既然你不知,那这事怎么能算在你的头上,而且虎子现在全须全影的,也是因为你奋力相护,这么算来你不但无错还应当算有功。”
浣溯溪的话说到这里,见丫头似是有话要说,她顿了顿没给对方机会,继续说道:“况且,据我所知,你应当是不认这个父亲的,但却是认我这个小姐的,即是我手下的人,怎能让人欺负了去,你且放心,这人你以后都不会再见了。”
丫头的双眼微微瞪大,她听得出浣溯溪的话里的意思,之前浣溯溪一直没松口,没有明确表示会收下自己,但如今说自己是她手下的人,这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了。
“奴婢谢谢小姐。”丫头有些哽咽的说道,用力的睁大了双眼,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
“若是想哭就哭,我也不是这般拘谨的人,不会因此改了主意。”浣溯溪淡淡的说道。
丫头像是终于忍不住了,小声的啜泣了起来,不住的拿手去擦面上的泪水,断断续续的说道:“自小他未曾养过我一天,我全凭着村里人的施舍活下来。”
“我娘的身子也是因为他落下病根,生我那日他回家闹事,动手打我娘害的我娘早产,结果他却拿了家里最后的钱扭头便接着去赌。”
“我娘一个人生下后我便撒手人寰,而我尚且年幼的时候他迫我沿街乞讨,将我要来的钱尽数拿去赌,输了便喝酒,付不起酒钱让人打出来,便回家对我拳打脚踢,他醉酒下手没有轻重,有一次我整整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
“前段日子,他不知从哪认识了二个人牙子,便寻思着将我卖了,我是偷跑出来的,我...我...”
丫头的话越说越凌乱,最后像是呛着了一般,不住的咳嗽,浣溯溪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说了,然后催虎子道:“去楼下问问,这药熬好了没?”
虎子得令一溜烟去了,方才丫头的话听的他愤怒万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说过有丫头父亲这般的人,他真后悔当时没狠狠揍那人几拳。
一旁听着的浣颂也是目光微凝,周身有淡淡的冷意浮动,浣溯溪的目光落在安的身上。
安不是全然明白丫头说的话,但是这不妨碍她为之生气,她知道丫头的父亲一定是做了极为过分的事情,以至于她也忘了方才的不愉快,扯着浣溯溪的袖子说道:“溯溪,那个人太可恶了,你要狠狠的惩罚他。”
浣溯溪点点头应诺道:“明日一早我便找先生处理这事,你们莫要担心。”
虎子端着煮好药上楼,给丫头喝下,又休息了片刻,浣溯溪找小二雇了辆马车,便带着几人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