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最终爬上来,被康柏林给拖到安全地带。
两名劫匪被拉到一边,双手被铐在后背。
“躺下来,不准动!”康柏林呵斥道。
这两人眼睛红肿,眼泪、鼻涕和口水都在往外溢。
一个民警赶紧拿来两瓶矿泉水,扭开瓶盖,往他们脸上倒水。
“咳咳……”
“咳咳……”
两个人挣扎着,不断地咳嗽,眼睛完全睁不开。
好半晌,他们才稍微好受一些,眼睛能够微微睁开一条缝。
罗锐把其中一个人提起来,让他蹲在地上。
另外一个人,被康柏林带到另外一边,防止两个人串供。
民警为什么喜欢让嫌疑人蹲在地上,那是因为蹲的时间久了,血液供应不足,双脚肯定麻木,这样一来,你想跑也跑不动。
对付嫌疑人的手段,看似简单,却含有深意,任何事情和行为,只要往深追究,总能找到背后的隐秘。
“叫什么名?”
“咳咳,寇涛。”
“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知道!”
罗锐紧盯着他:“那你说说看?”
“抢劫。”
“抢了谁?”
“客车司机。”
“还有呢?”
“杀了人!”
“刘加福是你杀的?”
“不是我!”
“你们为什么杀他?”
寇涛不再说话,垂着脑袋。
“我问你话呢!”罗锐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
“聂林杀的。”
听见这个名字,罗锐心中一凝,站在一旁的汪牧也是皱着眉头。
“聂林是谁?”
“他……”
罗锐换了一个问法:“哪里人?多大年龄?做什么工作的?”
“呃……”寇涛吞吞吐吐,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罗锐从林晨手里接过头套男的照片,递在他眼前。
“是不是他?”
“是!”
“他长什么样?你有没有他的照片?”
寇涛摇头:“没有。”
罗锐沉吟着:“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抢了钱后,我们分开逃跑,他和刘金汉他们坐的另外一台车。”
“这个叫聂林的人没来找你们?”
“没有,他叫为什么最好是离开海东省,避避风头,最好是不再回来。”
“是吗?”罗锐有些狐疑,这个聂林就是头套男,他既然连其他两名劫匪都杀了,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两人?
“从抢劫之后,到今天为止,你们有没有联系?”
寇涛摇头:“他叫我们去外省藏起来,最好是永远不再联系。”
“那你为什么没走?”
寇涛欲言又止,但最终闭紧了嘴巴。
站在一旁的汪牧,弯下腰来,从林晨手里拿过平板电脑,调出一张刚拍的照片,递在对方眼前。
“这个女人认识吗?”
见到照片,罗锐皱着眉头,明白这又是一起命案。
寇涛却是脸色发白,迅速的把脑袋埋下去。
“她是不是你们杀的?”
“是!”
“她和你什么关系?”
“没关系。”
“没关系,你杀她?”罗锐火了:“你是不是杀人狂?别特么装无辜,说,为什么杀她?”
闻言,寇涛双脚站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警官,我是不是肯定会被判死刑?”
罗锐冷冷地盯着他:“你说呢?”
“我提一个要求,如果能让我见见父母,我什么都给你们撂了。”
死刑犯被处决时,自然会给家属一个探视的机会,这算是给他们的人道主义关怀。
但寇涛似乎不知道这个,所以罗锐也没有多想,只是佯装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我同意你的请求,在你死前,让你父母去看望你一次。”
“那行!麻烦给我一支烟。”
杨波得到罗锐允许后,从兜里掏出一包红梅,抽出一支,自己用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递在寇涛的嘴唇上。
其实,杨波里兜里还有一盒中华,不过他舍不得拿出来。
寇涛深吸了几口,像是认命一般,猛点了一下头。
杨波从他嘴里拿走半截香烟,然后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熄。
罗锐再次蹲下身来,看向他:“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寇涛叹了一口气,道:“十多年前,聂林是我在煤矿上认识的,那个时候,我和他不太熟悉,也没说过几句话,有人欺负他,我就帮了他一把。 后来,煤矿的老板跑路了,厂子倒闭了,这小子也没了踪影。
直到三个多月前,他突然出现,跑来找我,问我想不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