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倒是稍微放了一点心。
“不打紧,能让我复明就成。”
唐剑秋心情万般烦闷,前世他也是不幸中招,可发生的时间和地点全然不同,莫非重生后有些固定因素是无法改变?
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说他还是免不了一死?
他摇了摇头,不停的告诫自己别想这么多。
既已重从来他定不会让那小人得逞,至少在自己倒下之前保护身边的人。
唐剑秋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一般,从中补充了一句:
“大夫,可否劳烦你一件事?我的眼睛若是治好先不要对外人声张,此事就你我二人知道。”
一个完美的计划自他的心底衍生。
“大人,这是为何?”
大夫不解,按理来说这得到了治疗应该是会广而告之才是,可为何这位大人却……
“这你就无需多问了,我自有办法。”
唐剑秋还等着引蛇出洞,自然是不会这么快露出破绽的。
“这……是。”
纵使大夫有所疑惑却又不好多问,就怕说错了话会引起唐剑秋不满;
毕竟锦衣卫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
次日,卯时;
唐剑秋的眼睛已然痊愈,所幸当时闭上了眼没有让过多的药物进入眼球内这才导致他恢复的较快,不然他真得栽了。
由于大病初愈,他的眼睛可能没有平时见到的效果那么好却也能看清周边的景象,可即便如此他还要佯装看不见。
为了让自己演技更加逼真,唐剑秋用上一块白布遮挡住了双眼,并将其牢牢系上。
他以生病为由暂时待在这偏房之中,正是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一众锦衣卫感到不解。
在一众锦衣卫的印象里,唐剑秋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镇抚使。
不管他受的伤再重,只要他还有站起来的机会一定会想尽办法完成任务,除非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由于都是一帮爷们,也没啥可唠的,碎碎了几句后没有再谈了,而后做着自己的事情。
考虑到唐剑秋昨晚遇刺,锦衣卫加派了一定人手,轮流巡逻,以防那人再度袭来;
直到当天夜里,一发利器产生的动荡划破夜空;
夜色寂静无声,只有那满月高挂于夜空之中。
树枝摇曳婆娑,随风而舞;
月光如银,将整个北平镀上一层柔光,不禁让人联想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唐剑秋并未睡下,不过是盘腿坐于床上,正想什么事想得出神。
唐剑秋耳尖一动,耐心听候着周边淅淅索索的声音,生怕自己一个愣神就会让敌人抓到可乘之机。
一道黑影从门边略过,他察觉到有人在这附近,但是他没法确定就站在门口中的人是谁。
他心生疑惑,然而,在下一个瞬间,一到凄厉的惨叫从房间门口传来。
“怎得回事?”
唐剑秋暗暗想到,他的思绪全部被迫打乱,始终保持警戒的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放置在桌上的绣春刀。
顾不得歇息,他立刻从床上起身,一点点的校门口靠近。
“谁?”
唐剑秋依靠敏锐的听觉靠在门上。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唐剑秋正觉得奇怪,可谁曾想在这个瞬间,门开了。
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被白布蒙着眼睛的他环顾着四周,正寻找着可疑踪迹。
他隐约感觉前面站着一个人影,却有没有办法判定那人是谁。
“阿飞,是你吗?”
依旧没有得到答复,唐剑秋更加疑惑。
由于视线受阻他只能看到一个影子背对着自己站在原地不动。
没有多想的唐剑秋又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岂料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被三枚无影针刺伤。
唐剑秋一脸茫然的看着刺入掌心的暗器,似乎不敢相信敌人居然会使用这等诡计。
眼见自己的阴谋得逞,“郭世德”也没有继续装了,回应的不过是一声冷笑,仿佛已经等待多时;
他没有想到唐剑秋居然这么容易就中了,当即开启了嘲讽:“呵,都说这北镇抚司是一个吃人的地方,那里的锦衣卫更是让人心惊胆寒,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
据说那掌管北镇抚司的钦差大人武艺超群,举世无双,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堂堂的镇抚使也不过是一届草包罢了,竟能愚蠢到这种地步!
唐剑秋啊唐剑秋,我至始至终都不曾想到你会这么快中计,为了对付你我可准备了十几种方法,如今一见是我高估了你,你也未曾像传闻中的那般厉害。”
“你……你……”
唐剑秋正要伸出食指说些什么,随即他感觉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