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闷头睡到天黑,他一睡醒就到处找程丽,“媳妇,媳妇?你在哪儿?”
憨批,喊个屁!!
你家就这两间破屋子,我还能去哪儿?
程丽垮着脸踏出房门,“醒了?饭菜做好了,在灶房上温着呢。 我去给你拿。”
何大自从上次媳妇发火后,就再也没近她的身。
他又是年轻气盛的年纪,自家媳妇这般勾人,他难免想入非非。
“媳妇,先不急着吃饭,”何大说着就去抱俏生生的老婆,“老婆,咱俩亲近亲近。”
程丽感受着那张臭烘烘的嘴越靠越近,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下去。
她硬邦邦推开色心大起的男人,“我大伯母今天又来问我借钱,说家里的牛病了,要借一百个铜板给牛看病。”
**熏心的男人一听到钱立刻蔫了,“家里哪儿有钱,让那老太婆死远点,别登咱家的门。”
程丽面无表情,“她说你要是不给钱,就去官府告你骗婚。”
何大自知理亏,悻悻收回双手,扭头往灶房走,“哎呀,我还有事,钱改天再给你。”
他吃了饭菜就自顾自出门出去了。
这一走,只怕又是两三日不会回来。
程丽锁好院门,进灶房一看,几个锅碗瓢盆都乱七八糟的躺在灶台上汁水横流,看的她心头火起。
这狗男人是猪吗!!
猪都比他爱干净!!!
“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程丽念了三遍莫生气才忍着恶心把碗刷了。
来到这陌生的世界已经十来天,程丽数次都觉得自己到了崩溃的边缘。
但是往往下一秒的遭遇会让她更崩溃!
比如,她的便宜儿子居然尿在了床上。
“何石头你是不是疯了,你今年五岁了,不是五个月,不是五天,是足足五岁了!!!!!你居然还尿床,你是傻子吗?”
程丽状若疯癫,指着发黄的床铺不可置信道。
何石头小脸憋的通红,“对不起,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太恶心了!”程丽再也无法忍受,摔门出去了。
她本来还准备和这便宜儿子睡一起的。
两间房她每晚都换着睡,就怕被坏人摸进屋里欺负了去。
昨晚她是自己睡得,所以今晚本该和便宜儿子一起睡,谁知……
程丽怒气冲冲回了主屋。
这破房子的窗户不甚牢靠,那扇窗户摇摇欲坠的挂在墙上,一副随时打算下岗的模样。
窗户上还有足够女人胳膊容纳通过的数道缝隙,透过窗户能清楚看清屋内的一切。
这让程丽难以入眠。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也无法入睡。
真是日了狗了。
想她堂堂祖国一线城市的土着,家里有房有商铺对外出租,说不上大富大贵,也算是不愁吃喝。
平时还有闲钱旅旅游逛逛漫展,日子过得不知道多逍遥。
作为全职女儿的程丽早早就有了自己名下的房产,每日混吃等死吃喝玩乐好不惬意。
除了对自己的名字不满意,其他各方面都挺满意的。
果然坏就坏在名字上。
某日,她好不容易突发奇想,想去公园夜跑。
结果没跑多久就脚下一滑,整个人越过栏杆直直栽进了人工湖里。
救命!
她不会游泳啊!
等她再次睁眼,她就发现自己变成了这架空朝代的一个苦逼小媳妇。
巧的是,这小媳妇也叫程丽,名字和她一模一样。
她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四处漏风的土坯房里,房间破破烂烂,发霉发臭,说它是狗窝都算是抬举它了。
估计连老鼠来了都得掉头就跑。
程丽揉了揉剧痛无比的头,结果摸了一手黏糊糊的玩意儿,她拿到眼前一看,妈蛋,居然是一手血。
她脑海中有原主的记忆,已经知道原主之所以头破血流就是被原主的酒鬼相公打的。
因为原主拦着那酒鬼相公打孩子,酒鬼浑身火气无处发泄,就把原主按着打了一顿。
打完老婆孩子后,酒鬼大摇大摆的出门玩乐了,根本不管老婆孩子死活。
孩子被打的小腿都折了,而原主则被打的晕了过去。
程丽捋清楚前因后果,去厨房随便舀了瓢凉水就要擦拭伤口。
“娘,”有个小猫似的声音怯生生喊她,“得用热水。”
程丽回过头,是那个被打折腿的便宜儿子。
程丽来到这落后又陌生的古代憋了一肚子气,看谁都不顺眼。
所以对着这瘸腿小子也没什么好态度。
她自顾自擦洗了伤口,注意到那小鬼头还在藏在门后打量她,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再看我也揍你一顿。”
小萝卜头眨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