笏苍和四个人对视，猛然端起老教授的架子。
这里头的人除了池影人均老不死，论端架子做排场可比李笏苍会多了。
查查走出，盛气凌人地回应：“跟我们多久了?刚才不说不能进非要被抓包之后说啊?偷窥魔。”
而且他也感受到了，李笏苍不是人。
“六十岁你不该退休了吗？一把老骨头到处跑也不怕散架。”查查连环炮轰炸。
“我愿意为教育事业奉献一生。”
“……”
白明忘呵呵一声，他这伟光正的理由倒是精神劲儿挺足。
查查捂着嘴笑起来，“哎哟，真是笑死我了，你那么高尚怎么还去勾搭十四岁的小姑娘~”
两人擦出一栋楼的火药味。
气场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啊！
白明忘和周辞惟默契地在一旁看戏——
真瞧不出查查这么会阴阳怪气呢？
李笏苍道:“女子十五及笄，十四放在古代情窦初开，为何不可谈情说爱?难道非要泯灭人的本性吗？”
查查:“大清都亡一百年了还搁这儿给我谈古代呢？”
……
两个人越吵越离谱，从伦理纲常谈到社会发展，从历史变迁谈到女性困境，白明忘实在听不下去了。
她给查查施了静言咒，走到李笏苍跟前，道:“我们是专业抓鬼队，来解决灵异事件。”
“第七层707宿舍有怨魂，闹出过人命。”
李笏苍定睛一看，这里头，两只妖，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人，还有一个小姑娘。
没见过这样奇葩的抓鬼阵仗。
白明忘已经要被气死了——
那李笏苍盯着自己看了这么久居然没认出来自己是谁？！
她咳了两声，对李笏苍放出九条尾巴暗示。
但李笏苍跟瞎了一样，没反应。
白明忘没法，只好指着池影，“不记得她是谁了？”
李笏苍语气带着责怪，“不是告诉过你别来了吗？”
过了五年她还跑来干嘛！
“可是把这只鬼收走它以后就不会害人了。”池影捡起手电筒，将光源背对李笏苍，“老师，五年过去了，你好像没变。”
池影伸手想去摸李笏苍的脸，只有那样，她才确定李笏苍的的确确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李笏苍躲开，道：“你也没变。”
“老师，为什么三年前联系你你不理我了？哥哥说你退休了，退休之后杳无音讯，原来你没走吗？”
“这些都和你没关系。”
白明忘走到李笏苍跟前，“你是要和我们一起上去还是要拦我们？”
“我只问你们，见到那只女鬼会不会让她魂飞魄散？”李笏苍问。
周辞惟换上了他的风衣，绸缎质地，手电筒的光打在上面像月光滑下来一样，轻薄的一片，却被他的肩膀身段撑得利索。
他回道：“她害的人太多当然要死。”
李笏苍握起拳头，“那就试试看吧。”
查查不屑挑眉，“你觉得你打得过我们？”
有人撑腰说话底气就是足。
“打不过，但是。”李笏苍从黑暗中消失，风卷似的滑过白明忘的身边，再出现时带着池影，和她们拉开距离。
“我有筹码。”李笏苍掐住池影的脖子，青筋因血液堵塞涨起。
周辞惟沉静地走过去，看池影的表情越发狰狞，淡淡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在乎她的死活，鬼差只管死人的事儿，活人的死活管不着。”
散魂笛针对魂魄，妖怪也有魂魄。
眼见周辞惟要用这玩意儿对付李笏苍，白明忘一个闪现到两人中间。
“等一下！”
她弯起眼睛对周辞惟笑，“怎么文明社会一见面就动手呢？暴力执法不提倡啊~”
慢慢抚上他骨节分明的手，白皙的手指倒是格外粗糙，白明忘勾住他的指尖摁下去，借机揩了两把油，“别急嘛~”
周辞惟蹙眉，这模样，倒是和之前她要干坏事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他无奈，偏对上她故意带着谄媚的眼神说不上半句话，只得叹了声气，任由她摆弄。
白明忘对李笏苍道：“把小姑娘放了吧，我们既然敢带她来，那就要护好她的命，你弄不死她，不信看她耳后。”
李笏苍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掰过她的脑袋看，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印记。
“她结契了？”
“嗯呐。”
李笏苍将她击晕，觉得自己输的一败涂地。
白明忘这才放心地显出自己的真身，问李笏苍，“你不记得我了？”
“你是九尾狐？”
白明忘拍拍周辞惟震惊的脸，道：“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你搭档也不是人。”
她走向李笏苍，“一千年前你被舍弃，还是我用灵力保了你一条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