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慈越说越气,一拳砸向桌子。
“汴京这群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被一个病秧子耍的团团转!”
陆周陪笑道:“中丞,息怒,息怒。这不是兰郡王已经给您想招了么......”
“什么招,让我去杀钦差?”
陆周眼神大有深意,笑道:“九爷怎么能让您干这件事呢,您再好好想想?”
蔡慈被陆周一语点醒了,突然两眼放光,拍案而起。
“好啊,好啊,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如今河道冰封,他们要走就只能走土路啊!”
“对嘛!中丞,您看,这事儿不就了结啦?自打窦廷熹上任,把那些边境上的马匪憋得够呛,如今窦廷熹走了,他们都指望干个大的呢!您放出消息,就说有大官要来江北,到时候不费您一兵一卒,那钦差便死在了那群马匪手里啦!反正马匪作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更何况上面还有二爷他们兜着,您再上奏折请个罪,这事儿不就完啦?”
陆周那对狡猾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看着蔡慈的脸上逐渐有了和他同样奸诈的笑容。
“好啊,到时候追究起来,也是要追究送他来的人的那些罪,与本官没有丝毫关系,上奏折请个罪,说治理不当,但本官接替巡抚,也才不过半月有余,要追究也要追究窦廷熹的责任!再责下去,就能追究礼亲王的责任!一石三鸟,九爷当真是运筹帷幄啊!”
蔡慈无比高兴。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就说江北所有官员,都要用心迎接钦差到来!”
“是。”
“哎,对了,你来干什么来着?”
陆周从袖中掏出宁郡王催粮的信,蔡慈脸色又凝重了。
他告诉自己,杀了陶善文,派下华亲王的人来,一切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杀了陶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