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历史学家朗诺达写于自己的旧作“破碎世界”中的一段话。
帝国的时代,往往需要用鲜血浇灌,不是敌人的,就是自己的。
而对于此时的大汉帝国来说,整合世界,往往要比分化更重要。
一个团结在帝国周围的世界,符合帝国范围内,所有人的利益。
而在团结之前,就必须保留一个外部威胁,一个可能对他们产生致命威胁的毒蛇。
毒蛇也可能威胁美洲,但在这之前,最先倒霉的,一定是欧洲。
欧洲就像整个亚欧大陆西端,巨大的突出部,这里诞生了科学文明,但也因为科学的扩散,丧失了自身的强大的根源。
殖民本身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它可能残酷,血腥,但从时代的角度看,它又是正确的。
就像大汉帝国在世界范围内的扩张,既带来了毁灭,又带来了新的文明,一個叫“东方”的文明。
这就是历史,历史不是由某件或几件标志**件组成,而是以整个时代为基石,在时代之上,才会出现英雄,反派,冲突,如果把时代比做舞台,那么这些所谓的大人物,就是舞台上跳舞的舞者,而且是最好的那几个。
但是有一群人,又超脱于整个时代,他们自己就曾创造过一个时代,他们本身就是舞台的具象化身。
在这些所有由大人物所创造的时代中,有一个时代格外让人怀念,也让所有人一想起来就兴奋莫名。
龙武,就是这么一个时代。
就像大汉文学家蔡斌所讲:
“翻遍整个人类历史,再也找不出如此伟大,如此对人类文明有重大意义的时代,龙武的时代,虽然远去,但对于我们这代人来说,龙武依旧是一个难以忘怀的时代,仿佛只要生在龙武时代,就沾染了仙气一般……”
“我曾多次渴望成为龙武时代的某个历史人物,那是个多么美好的时代,它文明,积极进取,充满开拓精神,直到今天,我们这些后人还能在龙武的旧时代中,吸取经验,获得力量!!”
“龙武,璀璨的明珠!!”
蔡斌发表于新世纪中叶的西京大学。
…………
巴黎城,此刻已经陷入到了欢庆之中,彩色的丝带,四处飘扬,就连凯旋门都被披上了一层黑红色。
不知道还以为巴黎城“又”沦陷了。
街头两侧,四处飘扬着三色旗和黑红色的龙旗。
大街上的所有人都在高唱汉法两国的国歌。
这一幕甚至就连巴黎人自己都感到不解,以至于巴黎记者克鲁诺就在自己的日记中如此写道:
“彩带,欢呼,国旗,疯狂的人群,一切的一切,好似一场有预谋的演说,又好似上帝的降临,而真正让我感到诧异的是,我们仅仅只是欢迎一个外国人,一个美洲人,一个汉国人……”
“有人轻吻黑红色的旗帜,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太兴奋了,他坚信只有强大的大汉帝国才能阻止灾难的发生,真的,巴黎从未有过这一幕,我不知道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疯了,反正我感觉所有人都疯了,包括我自己!!”
“大汉帝国的狂热,即将从巴黎,席卷整个罗马,随后就是整个欧洲!!”
“咔嚓!!”
克鲁诺的照相机记录下了巴黎圣母院升起大汉国旗的一幕。
这张照片后来被整个欧洲媒体疯传,人们称赞这是新时代到来的信号,是和平的缩影。
而德国人则将这称为“可耻的背叛”,法兰西背叛了欧洲,背叛了整个西方。
然而,就在德国人谩骂没多久,先是巴黎,再是罗马,贝尔格莱德,伦敦,几乎所有的欧洲国家,都在同一时间,在自己国家标志性建筑上升起了那面象征世界霸权的“汉旗”。
红黑色的旗帜上,龙腾而跃,帝国的影响力,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
而最后一个在自己首都升起龙旗的,正是东罗马。
在汉国特使傅塞安乘坐内阁专机抵达君士坦丁堡的前一个小时,君士坦丁堡内的索菲亚大教堂上空,缓缓升起一面黑红色,迎风飘扬的国旗。
巨龙腾空,鳞爪飞扬,这座古老的圣城,在这一刻凝固了。
东方的气息,盖过了西方,这是后来人一直提到的一句话。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尼古拉二世,静静的站在索菲亚皇宫的草坪上,看着鸽子吃刚刚撒下面包渣。
“陛下,傅特使来了。”
“他刚刚下飞机。”
尼古拉二世转过身看着这个最近才提拔的,年仅二十四岁的年轻人:
“穆塔法,他走的是中央大街吗??”
“是的,是中央大街,陛下!!”
穆塔法是个土耳其人,长着一张混血的脸,他的母亲是乌克兰人,也就是当年奥斯曼帝国最喜欢的白奴。
“他看到国旗了吗??”
“有没有什么反应??”
尼古拉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