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岑沛安整个人已经陷入意识完全模糊的状态。
房间的灯光被调成了橘黄色,漫下来的光晕温暖轻盈,岑沛安蜷缩着陷进柔软的被褥,翘起的被角遮住他虚弱的半张脸。
岑沛安闭着眼睛,嗓子强烈的干涸涩疼让他眉头皱起,每次吞咽都像是一团碎玻璃划过,从喉咙到胸腔,难以形容的,透着鲜血淋漓的疼。
岑沛安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浴室的方向,敞开的浴室门里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频率不算快,几乎是两秒一次。
从断水的第一天开始,这个声音就一直存在,沈捷刻意制造出这个滴水声,再缩短岑沛安脚上的锁链,把他的活动范围仅限在床上,让他只能听见水声却喝不到水。
安静的空间下,水滴掉落的声音尤为清晰有力,深深击中耳膜。岑沛安舔了舔干裂的唇,想象着水蓄成滴状,垂直自由落下,他不可避免地张了张嘴,幻想着能尝到一点湿润。
精神的慢折磨远比身体的饥饿更痛苦,从脑海里已剔除的有关渴求沈捷的念头再次袭来,牢牢占据了岑沛安的所有意识。
他知道,沈捷能给他想要的一切。
所以在沈捷端着一杯水,站在床边时,岑沛安没有任何犹豫,他勉强地撑起身子,摇摇欲坠地跪坐在床上,仰起一张再无任何攻击性的脸,朝沈捷伸出手,用干涩沙哑的声音说,“水...沈叔,我要水...”
沈捷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在他渴望的目光中喝掉半杯水,晶莹的水渍沾在唇珠上,接着他俯下身子,慢慢凑近。
“沛安,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蛊惑的意味。
“水...”岑沛安的注意力都在他手里的水杯上,等到两人近在咫尺时,他才转而看向沈捷,醉态沉迷地盯着他唇上的水珠。
鬼使神差的,岑沛安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生涩凑过去,吻上他唇上的水珠。
仅一点水汽就令岑沛安欲罢不能,他急切地伸出舌头钻进沈捷的口腔,贪婪地四处扫荡,吮吸他嘴里的残留的潮湿。
沈捷站着没有动,攥着水杯的手指指节发白,由着眼前人不得章法的亲吻。
“给我水...”
岑沛安的唇错开毫厘,却仍抱着他脖子,是个很依赖的姿势,望着他深邃的眼睛,委屈巴巴地说。
“沛安,不对。”沈捷嘴角蹭了蹭他脸颊,引导他,“说的不对。”
岑沛安困惑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重复,“沈叔,我要水。”
“不对。”
沈捷还是说不对。
不对的答案就意味着沈捷不会给他水,岑沛安有些手足无措,竭力捕捉沈捷眼里的提示,讨好地去亲他的下巴,乖的像一直被好生圈养的小狗。
周遭陷入良久的沉默。
岑沛安搂着他的脖子,与他四目相对,或许是受到了眼神提示,又或许是悟出了答案。
岑沛安说,“我要你。”
沈捷几不可见地弯了弯唇角,喝了一口水,岑沛安急不可耐地吻住他的唇瓣吮吸。
温热的水流渡过来,岑沛安拼命地吞咽,干涸已久的喉管终于尝到水。
他吮完沈捷嘴里的水,不满足地抬头,重复道:“沈叔,我要你。”
就像是条件反射,岑沛安将这句话当作他能得到所想物的正确答案,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给沈捷听。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岑沛安的生活慢慢恢复到之前的样子,沈捷正常给他水和食物,又延长了他脚上的锁链。
唯一不同的是,岑沛安不再排斥沈捷,变得极其依赖他。
“沈叔,你今天可以早点来吗?”岑沛安脚放在沈捷腿上,看他调节脚腕的锁链长度。
“你想我早点来吗?”沈捷没有抬头,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嗯。”
“好,那我就早点来。”
说完这句话,沈捷就开门出去,岑沛安闭上眼睛补觉,他其实也不困,只是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晚上,沈捷确实比平常来的早一些,他开门的时候,岑沛安就坐在床中央,身上穿着他的衣服,长出来的袖子盖住手背,眼神木讷地盯着门的方向,看见他进来,浅浅地笑了一下,露出两个小梨涡。
“沈叔。”岑沛安扑到床边,撩开沈捷的黑色睡衣,把脑袋伸进去,脸贴着他的腹部,闻他身上有关外界的气息,“外面下雨了吗?”
岑沛安闻到一股雨水的味道。
“嗯,雨刚停。”沈捷隔着衣服摸他的脑袋,用沾有雨气的手指捏住他后颈的软肉,刺激得岑沛安缩了缩脖子,却又舍不得似的,一个劲地蹭他肚子。
“下的大吗?”
“不大。”
岑沛安顺从地躺下来,任由沈捷脱他的衣服,露出满是淤青红痕的身体,掰开他的屁股插进去。
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束,岑沛安趴在沈捷身上,枕着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声,半响,小声地问,“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