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愁云惨淡这会就已经万里晴空的谢文文,想气又想笑,最后成功的被气笑了。
他拿着扇子点着谢文文,对着身侧的门下弟子,带着讥讽的语气道:
“就你们三人傻,就他那样精明似猴的主儿,像是个可怜人吗?”
在亓官云眼里,谢文文就是会偷奸耍滑的猴儿,带着一股竖子不可教的顽劣。
而他的弟子们齐齐看了看还红着眼眶却强颜欢笑的人,那脸上天真纯洁的笑容像极了今日天上漂浮着的白云,干净又柔软,叫人情不自禁的也跟着软了心肠。
无不是异口同声的说:“像啊。”
亓官云得到弟子们的回答,差点给气得一蹶不振。
现在看来,除了自己看穿了谢文文的谎言,其他人都是被他耍的团团转。
他还真是小瞧了这叫谢文文的啊,居然如此巧舌如簧,呵呵,以后可别叫他遇上!
最后就这样不欢而散。
亓官云也没有继续揪着谢文文不放,谢文文也终于逃脱虎口。
等人群散开,谢文文看到了站在人群外围的沈胥。
谢文文脸色不是很好看的注视着那面无表情之人,心里揣测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他的胡说八道?这要是回去一流传,自己是不是就彻底的丢人了?不过,估摸着他也不会信自己的吧,毕竟,沈胥一向觉得自己信口开河惯了。
沈胥望着那费力扛着袋子的人,脑中刚闪过一个想法手脚就已经快了他一步,提前有所动作去帮他把肩膀上的袋子提了下来。
他掂量着手里的重量,眼睛轻轻地飘过他眼睫上挂着的湿润,眼里还红着,瞧着挺委屈的。
方才被人那般针对,纵然他如何的没心没肺也会委屈的吧。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的身世,可看着他平日里的作风却从不怀疑他的过往,可今日……谢文文说的那些他无法全然相信,却又无法一个字都不信。
还未及冠的少年,一个人在外,虽然吃穿不愁,可却连个关心的人也没有,也没看见有人给他寄过书信,问过好。约摸着,是家里没有人了吧,又或者说,就是他自己说的那样,爹不疼娘不爱。
不知怎么的,沈胥心里开始不是滋味。
他觉得,自己以前对谢文文太过苛责了。
世人都有怜悯之心,他也不应当如此严苛。
谢文文瞅着沈胥越来越黑的脸色,心里暗道:糟了,这人是不是马上就要数落他在外谎话连篇了?咦~一想到等会来自沈胥的数落他就头疼,分明也就是个半大的少年,成天的活成了个老头子,实在没必要。
“那个……沈胥啊,我自己回?”他才胆战心惊的开口,而沈胥也在这时候说了话。
“你这是赚了多少?还挺沉的。”
没有数落,也没有责怪,语气也分外平静。
谢文文本来还心虚着,却又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高兴,从而忘记了谦虚之道。
“不多不多,可能万把两是有的。”
若是换了以前的沈胥,定然要瞥他一眼,看不起他这见钱眼开的心眼,可如今的他,学会了体谅谢文文的不容易,转了性子。
于是沈胥点了点头,难得的夸他一句。
“还是你厉害。”
谢文文乐的眉眼弯弯,也忘记了方才的不快。
“嘿嘿,可能是吧,我一向都厉害着的。”
沈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是从没有过的,这样温和的态度叫谢文文一时挪不开眼。
沈胥,平日里就是太严肃了,这一笑起来,整个人都温温柔柔的,真~好~看~
就在谢文文沉浸在沈胥的笑容里,沈胥已经帮他提着钱袋子先走了。
谢文文虽然对沈胥忽然的平易近人摸不着头脑,但他这么好心肠,自己也不亏。
回去后,刘小天对着他的钱袋子眼冒金光。
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这叫赌注,有赚就有赔,看运气,你们可别学。”谢文文如今也是个有钱人了,说话也大气起来。“等空了,我们出去找顿好的,改善改善伙食。”
“等会还有几场比试了,等看完我们再去啊。”
“不去了,没意思。”如今擂台也看人打了,钱也赚到了,他现在只想抱着他的钱好好睡一觉。
“下午的几场才最有看头。”刘小天报以一个谢文文懂不起的目光。
谢文文一听就来劲了。
“谁跟谁比?”
“婆娑门和衡山派啊。”
居然这么快就到衡山派和婆娑门了?
这两家可是死对头,比试也更有看头的吧。
谢文文也想凑这个热闹,婆娑门跟衡山派那么不对付,而孰强孰弱就在于今日一战了。
谁赢了,都要趾高气扬几分,谁输了,几年都抬不起头,哈哈哈,很有意思啊。
于是,下午的金陵台可谓是人山人海,就是寻常的百姓都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