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骂咧咧地道,“秦岁铭你知道现在几点吗,现在是临近晚上一点钟,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门铃响了有多吓人吗?”
秦岁铭没理他,换鞋进去,从小吧台的冰柜里拿了瓶啤酒。他单手利落地拉开,仰头喝酒。
陈博涛就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发生,他提前预判,捂住耳朵往房间里走:“别跟我讲你的感情生活,我真不想听,我现在见到纪咏泽我就心虚你知不知道?”
他被秦岁铭扯着摔到沙发上,陈博涛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问道:“我像不像网上说的那种怨种兄弟?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个恋爱脑?”
“我不是恋爱脑,我只是喜欢纪乐瑾。” 秦岁铭把易拉罐丢进垃圾桶,冷不丁地开口道:“我应该怎么对纪乐瑾?”
陈博涛和秦岁铭这种没谈过恋爱的人不一样,他从小学就开始谈恋爱,虽然没谈过男生,但恋爱是真谈了不少。
“瑾宝这种人啊……” 陈博涛皱着眉说,“你得让着他,也要纵着他。” 不过转念一想,陈博涛又轻啧了声:“不过太纵着也不行,你也得管他,你就要找到那个度你知道吧?”
“什么度?”
“我怎么知道!” 陈博涛瞪大眼睛,“纪乐瑾这种类型太折腾人,就算是女生我也没谈过。”
秦岁铭刚刚开始明明不是想要闹到这种地步的,也不是这样打算的。他是想慢慢来,一点点去填满纪乐瑾的生活。
他想要纪乐瑾渐渐感知到他的爱意,最后在爱意中萌生爱意。这才是正确的,可是阴差阳错,天不时也不利,人也不和。
听到纪乐瑾说要去追傅颖那些话,他就失去理智,心里的打算全忘得一干二净。他是想发疯,可纪乐瑾的眼泪像是他脖子上的项圈,都不用多用力,轻轻一拽秦岁铭就开始忍耐。
最后不管是发疯还是迁就,两者都不上不下。纪乐瑾既没喜欢他,也没害怕他。
有时候极端点,秦岁铭会干脆想,就让纪乐瑾怕他好了,怕到什么都听他的就好。
只是想想而已。
秦岁铭拿手扶住额,他从未做过差生,但这件事情却做得一团糟。
现在反悔太晚,这种难舍不下更让人煎熬。他们已经因为这件事情吵过很多次架,但这是秦岁铭最后坚守的底线,不分手,怎么样都不想分手。
*
纪乐瑾在秦岁铭家里住了几天,怎么样都觉得不自在,最后联系了学校的老师,住了间单人间。
脚链戴不习惯,纪乐瑾摘下来收进了盒子里,但摘玉的时候他犹豫了下,最后就当是保平安挂在脖子上了。
秦岁铭还是会出现在他面前,因为他经常会看到熟悉的车停在他常进出的校门口。他不知道纪乐瑾什么时候出来,纪乐瑾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最多的是他发给纪乐瑾的信息,很重复的问题与叮嘱。
“感冒好了吗?”
“记得吃药,药盒我给你放在黑色的包夹层里。”
“下雨了,要带伞。”
“……”
秦岁铭人不出现,每天的饭还是找人按时送,纪乐瑾咬着筷子吃的时候心情复杂。
他这阵子心情依旧不怎么好,不过秦岁铭给了他冷静的时间,他也冷静了不少。
二月底的天气依旧不转暖,纪乐瑾和同学扛着设备爬了一个小时的山,才走到山着臭,抱秦岁铭的力气却像是抓住最后一块浮板,比抱什么都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