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歌?
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知乐成为我学生后,我就为他写了一首。现在他出道?,和出师差不多,再写一首也无妨。
……
……
看到这里,于知乐几乎稳不住脚后跟。
他垂下手,捏紧那本?薄薄的册了?,转头不可置信地问:“焉知是严安写的?”
“是,他?主动请缨,”陶宁见他神态异常,解释道?:“其实?你不用太在意,就算不是他?写的,节目里也会声称是他?为你创作?的。”
跃跃欲试的元气尽失,于知乐只剩下刨根问底的力气:“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你出道?的最佳方式,”陶宁眼底,总是流露着一种很规范也很职场的冷漠:“请理解和服从公司安排,对你不会有坏处。”
于知乐不再回话,回身往沙发走,他大?口呼吸,想?用气流化解着周身所有快着火的血管脉络。
喉间发紧,手不由摸上颈侧,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戴,可却有置身密室一般的窒息。
陶宁仍在看他:“你想?违约么?”
“难道?不是你们先?骗了我?”于知乐陡然回头,他脸颊通红,有些热量几乎要夺眶而出。
话罢他又转回去,完全背对着陶宁。
陶宁凝视他少倾,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是,是的,情绪不太好,很激动……”
听见他在概括自已的情形,于知乐愈发心烦意乱。
一会,一只手机递到他面前,稍稍敛目,是陶宁的脸:“林总想?跟你聊几句。”
于知乐拿过手机,贴到耳边,压了压声,就问:“为什么骗我?”
“于知乐,”林有珩声音寻常,还是那么笃厚温和:“这是欺骗么?这是巧妙的布置,是值得你享受的工作?。”
于知乐把?头发往后抓,好像这样
“对。”
眼眶那圈红,再度渗出来:“林总监,你还记得我那天和你说的话吗?”
“记得啊,我记得很清楚。”
于知乐心潮起伏:“你答应过我,不和严安捆绑,可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他咄咄逼人的质问,并未惹恼林有珩,“你和严安组队,对你没用处。他?有名气在先?,很容易掩盖你的光芒。但今天不一样,今天的他?,只是你一跃而上的垫脚板。或者你们互利共赢,这是最理想?的后续反应。别担心,大?家?都喜欢绯闻,喜欢八卦,尤其你们这样的师生关系,更容易给你带来话题。”
于知乐握电话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安安分分唱歌不行吗?”
靠自已的能?力不行吗?
对面的林总监,依然表现得像个循循善诱,知书达理的老尼姑:“于知乐,我要捧你,就会想?方设法地捧你。”
“我第一次就跟你说过,严安为什么能?一夜成名,起码一半是因为他?的外貌。”
“你还不明?白么?不明?白你就下楼,去外面随便找一枝花看看,密密麻麻的,你分得出哪一朵最好看吗?”
“但如果,其中一朵下面刚好衬着两片叶了?,你是不是第一眼就能?瞧见?”
“有句老话说得很好,红花需要绿叶衬,”
“所以我利用严安目前的人气,为你创造最好的条件。他?就是托举你的叶片,别人看得到你,才有兴趣凑近了闻你的香气,欣赏你的美丽。”
“你必须明?白,全世?界不是只有你会唱歌,比你有才华却泯然众人的,大?有人在。”
“这么说,”于知乐盯着窗外白到晃眼的日光,双目发干,嗓音发涩:“我当时以为的解脱,不过是换了个牢房?”
林有珩哼笑?两声:“这怎么会是牢房呢,这是大?环境啊。哪有那么多随心所欲,每个人都活在规则之下,不管你选择哪条路,或多或少,都要受到外界的操控和摆布,有的你能?意识到,有的无关痛痒。浮躁的大?环境,光是勤奋未必能?得到伸张,成功也需要捷径。我是帮你的人
“希望你早点清楚这个理,”林有珩兴许是呷了一口凉茶,口气慢慢冷下去:“你不服气,可以立刻解约,回去找景总哭诉,回去找爸妈抱怨,你一身轻地过来,投靠我,不就是为了实?现唱歌的梦想?。”
“为此你已?经放弃很多东西,难道?你还想?失去更多?”
“留下来,功成名就,让人生有更多可能?和选择;还是毅然离开,继续乞丐一样讨要所谓的自我。”
“你自已掂量。”
……
……
于知乐独自一人,在休息室坐了许久,也没有翻阅那个问答稿。
直到陶宁过来通知他可以上场,他才起身,整理衣衫,跟着他停在了通往舞台的那扇自动门?的阴蔽处。
于知乐能?清楚听见门?那边的对话,女主持故弄玄虚地吊人胃口:“严老师,今天我们节目特别请来了一位神秘嘉宾,据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