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忠发猛地抬头看他，大吃一惊。
元里笑了笑，“杨大，赚百姓钱是没有意思。要赚，那就赚外蛮钱。”
他眼中冷意闪，“此盐短时间内不会贩卖给百姓，等从外蛮手中用高价赚取到足够金银财宝和牛羊马匹后，再以低价在幽州开放细盐贩卖。”
楚贺『潮』一瞬间心领神会，“你是说，将这些盐贩卖给达旦一，从他们手中拿回劫掠潘县、下落县两地战利品？”
“是也不是，”元里挑眉，忽然扬唇一笑，带些调皮狡黠，扬声道，“刘先生，请为我拿些粗盐。”
等刘骥辛拿粗盐后，元里直接按一比一点五比例将细盐和粗盐混合，弄出了比粗盐上许多次等盐。
元里满意地点点头，擦干净手，“这等次盐已比市面上盐上许多，乌丸缺盐，他们又刚刚抢完大批金银财宝，自然变得阔气了许多。杨大，您说我把这等次盐摆在他们面，他们买还是不买？”
“当然会买，”杨忠发哈哈大笑，眼中精光烁烁，“乌丸大喜功，达旦此更是容易骄傲自满。虽把这等盐卖给他们我心中实不甘，但能坑上他们一笔，我就高兴，元公子，这事就交给将军与我吧！”
元里道：“那便辛苦二位了。只是除了用盐换他们手中金银财宝之外，再换一些牛羊马匹等畜生，还有被他们俘虏为奴白米众。”
杨忠发有些不解：“牛羊倒是有可能。只是乌丸宁愿将马匹卖给马商也不会给我们，再有一点，元公子，为何要换回白米众？”
“白米众即便有罪，也是中原百姓，中原百姓怎可给外蛮当奴？”元里冷声，“杨大，此事也拜托您了。这些细盐加上粗盐混合也有六石之多，能从乌丸手里弄多东西，就看日后宴席了。”
杨忠发不由肃然应是。
之后，他们便开始商谈如何欺诈乌丸。
等谈完后，杨忠发便和楚贺『潮』离开了。
回去路上，杨忠发感叹完细盐之神奇后，忽然嘿嘿一笑，略带显摆地道：“将军，你有没有觉得元公子对我似乎比对你更热情些？”
楚贺『潮』捏指骨，没忍住“咔嚓”响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杨忠发，“是吗？”
杨忠发没看到，继续炫耀地道：“你看刚刚说话，元公子一口一个‘杨大’，还递水给我喝。但将军您呢，元公子统共也就叫了你一声，跟你说了两句话吧。将军啊，不是我说，元公子看起和你不是很亲近啊。”
楚贺『潮』呵了一声，“杨忠发，你话怎么这么多。”
杨忠发后后觉地察觉到了不对，他抬头一看楚贺『潮』面『色』，顿时了个抖。赔笑道：“将军，末将说都是瞎话，当不得真。您和元公子可是正儿八经叔嫂关系，我就是个外，怎么能比得您在元公子心中地位？”
楚贺『潮』听到这话，神『色』并没有变得看，嘲讽意味更浓，眼中没有笑意。
他也感觉到了元里对他分客气。
说冷淡也谈不上冷淡，就是公事公办，既不生疏也不亲近，态度拿捏地恰到处。
楚贺『潮』嘴唇抿起。
这其实就是任何一家正常叔嫂关系，哪家小叔子和嫂子关系会到亲亲密密？
杨忠发偷看了楚贺『潮』一眼又一眼，总觉得楚贺『潮』这会儿有些吓，像是处在暴怒边缘，让他有点害怕。
他也没敢出声，两个一路走远。
*
晚上，孟护卫等醒了。元里带他们去了涿鹿县泡泉，又一路说说笑笑地回。
回途中，他们遇见了楚贺『潮』，元里同楚贺『潮』点了点头问了声便擦肩。
等晚上元里要睡觉时候，楚贺『潮』却找了，在营帐外问元里要日落在元里这衣衫。
元里一脸懵地起床，到处翻找了半晌才找出了他那个背后划破许多道痕子深『色』单衣，搭在手臂上走出了营帐。
夜晚风吹时都带股热气，元里尴尬地笑，“我以为将军不要这件衣服了，还没令缝补呢。”
楚贺『潮』接衣服，“无事。”
元里就客气地等他离开，谁道楚贺『潮』却站不动了。月光被乌云遮掩，元里发丝被吹得凌『乱』，在火把映照下，宛如一根根飞舞金子。
长久对峙让气氛变得怪异至极，元里终主动咳嗽了一声，问道：“将军，您还有事？”
楚贺『潮』扯动了一下嘴角，“嫂嫂今天心情是不是很？”
元里不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他一点儿也不跟楚贺『潮』在这里尴尬地耗下去了，于是摇了摇头，暗示道：“不怎么，没有多说话兴致。”
“哦，”楚贺『潮』不冷不热地道，“我刚刚看你和亲信们说说笑笑，还以为你心情很呢。”
元里：“……”
楚贺『潮』又说道：“他们是你亲信，给你送盐？”
元里点了点头。
楚贺『潮』笑了两声，“不错。”
元里嘴角抽抽，不明白他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