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清楚得像是贴着耳边说的话,没忍住笑了两声,“叶老板,我要同你道个歉。”
叶苏安将水推到他的面前,“怎么说?”
他故意调动着好的音调,好的动作,手腕柔软,皮肤白皙,余光似有若无从贺淮脸上扫过。
贺淮果然被他勾得有些意动,面上看不出什么,中却是暗了些许。苏安心中冷笑了好几声,只喜欢子的贺淮这么轻易就上钩了?真不知道这位是假的不喜欢男人,还是皮囊下换了一个人。
但要说底下藏的是楚鹤,他觉得不像,左右为难,让他一时看不清真。
苏安收回了手,变成了叶老板温柔客套的模样,“二爷?”
“昨日在席面上说了叶老板的几句玩笑,现在想来实在不应该,”贺淮不动声『色』,将大衣绅士帽放在一旁,“听说叶老板对戏曲的见解很深,恰好我这个从不听戏的人对有了些兴趣,为了国粹传承,叶老板不妨给我讲讲台子上的这出戏?”
叶苏安笑『吟』『吟』:“二爷严重了。但您说对这出戏感兴趣,倒没见您扔个彩头。”
贺二爷眉骨一展,从怀里掏出一沓钞票,随手整了整,直接扔到了台上。厚厚一沓钱在花旦脚前散成了一片,明晃晃惊大堂一片惊呼。
底下登时『乱』成了一片,『乱』哄哄的声音压得旦角儿的声音都快要听不见。
苏安顿时飞了贺淮一。
贺淮驾着腿,早就等着这一了。被瞪了之后立刻浑身舒爽,哈哈大笑着朝楼下大声道:“都给爷闭嘴看戏,别扰了叶老板的清净。谁做得好,结束后尽管来我这拿走一块大洋。”
他这句一出,登时一片欢呼。随后还真的安静下来,只是一双双睛已经盯在了二楼雅座上面。
贺淮也在含笑看着叶苏安,叶苏安瞧了下方人一,眉头蹙,到底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一出戏。”
如今一块银圆能买张票价,谁还有心思再去看台上醉酒的假贵妃。
“这戏不好,”贺淮从容道,“叶老板刚刚那一句才是让贺某不屈行。听过了仙音,哪里还能再听凡音?”
叶苏安听过很多这样的奉承话,哪怕说这话的是贺淮也没让他多笑出一分,只矜持道了谢,维持老艺术家的格调。
贺淮直接道:“不知贺某可有福气听叶老板亲自唱一出《贵妃醉酒》?”
“我已经金盆洗手,”苏安柔声,“晋城什么都少,就是戏园子不少。名角儿一个比一个厉害,嗓子就似黄莺一样清脆,二爷要是喜欢这出戏,多宝楼明日里就排了戏单子,这出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二爷不妨去看看。”
贺淮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往推。他闷声笑了一下,想了三秒,突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枪放在了叶苏安面前,“叶老板,这个能不能请你开一次口。”
苏安惊愕看着枪,猛看向贺淮。
贺淮微微笑着等待他的回话。
苏安:“……”
真是被拿捏到点子上了。
叶苏安这人能江荣关系这么好,就是因为叶苏安看重江荣手里的人脉商会会的位。他都能为了江荣装得温柔体贴小意,当实力更强更能带给他好处的贺淮出现时,叶苏安就更不会拒绝。
不过原身跟苏安都深谙越难被得到的东就越会被珍惜的道理,他们姿态摆得越,越是在交往之中占到的主动权越大。
所以直到现在,原身也是清白之身,干干净净的一个戏园子老板。
枪支反『射』着冷光,叶苏安本来就白的脸『色』在这会好似更白了一度,他垂眸看了一桌上的枪,尾轻合,唇『色』浅淡,“二爷既然说了,那就这么办吧。”
好像不是因为想要枪而同意,是因为被枪吓着了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