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子母妃对十王子也是失望,要不是仲家子嗣单薄,她都不想要这个儿子了。
话虽如此,十王子母妃还得靠十王子稳固地位,是以,她也只能捂住良心帮儿子说话。
温春沭和萧近凤都在,这是她们头一回这么和平地相处。
萧近凤听见十王子、十王子母妃,口不择言地侮辱温春沭是浪荡的青楼女子,污染王族血脉,对她不敬并无不对。
萧近凤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自己骂,和听别人骂,不是一回事。
温春沭从乞讨的孤儿到如今的王子侍妾,早已练就强大的内心。她此时沉默,不是大家认为的理亏,而是,她想起那日,恍然看到十王子的断手,爬出一个虫子。
再结合十王子骂的内容,难道是——崔师姐?
伯仲王也认为十王子母子骂得对,然而,他急需一个孙子打破谣言。这群不省心的,就不能等那女子生下孩子看了性别再搞事吗?
仲封鹰自问不是什么好男人,只是,大家的指责,无不是在打他的脸。
他握了握拳,还记得砍十王子手时的震怒。
他忽然理解了太子。
不是为了具体的某个女子,而是——自己的权势受到挑衅。
十王子和十王子母妃说话如此难听,不就是自己的权势不够吗?有人肖想太子的宫女,不就是太子的权势得到质疑和威胁吗?
不管是权势不够,还是权势得到质疑和威胁,都可以认为,有人在挑衅你的权势。
当过首富的仲封鹰,焉能让个跳梁小丑骑在自己的权势上撒野?
仲封鹰再次握了握拳,觉得自己过往还是仁慈了。权力,还得把握在自己手中。
伯仲王见仲封鹰不停握拳松拳,拿不准他的想法。
“七儿,十儿到你宫中冒犯是他的不对,可你竟然把他的右手砍了,你……”
“父王,儿臣不能砍吗?”仲封鹰凉凉地问一句。
“七王兄可是为了个青楼女子来伤弟弟的心?”十王子不满。
“十王弟,到我宫中,辱我,辱我母妃,辱我侍妾,辱我宫中众人……十王弟有把我当哥哥吗?”
十王子哑口无言。
“七儿,十儿是想把那青楼女子赶出王宫,免得你被这种女子骗了,你万万不可误会他啊。”十王子母妃。
“父王,十王弟辱我,辱我侍妾,辱我宫中众人,是我的无能。可是,身为儿子,我听到十王弟辱我母妃,说她是妖妃,说她要像条狗一样伺候母后,父王认为,儿臣该怎么办?”仲封鹰直视伯仲王。
伯仲王闪过阴狠,骂青楼女子可以,骂妖妃不是在自己脸上扇巴掌吗?
王后脸色奇差,不知那些人一天天怎么传的,明明自己那么疼爱阿柔。
柔妃很平静,仲封鹰的视线扫过她时,内心也宁静了些。就算不是原主的母亲,他也愿意为这种心性的女子付出。
余光瞄到的温春沭眉头紧锁,仲封鹰猜不透她的内心,只希望她不要难过,毕竟他只有两个女人。
十王子母妃惊讶地发现大王和王后都露出了杀意,不敢再妄言。
此事不了了之。
可仲封鹰不会忘记。
那个侮辱自己女眷、挑衅自己权势的人,必须死。
女主对温春沭还是很疼爱的,她得知温春沭受了委屈,还潜入了柔妃宫,细细安抚。
温春沭一直忍着的泪水,终于洒在王太女的衣上。
床上,王太女和温师妹躺着。梁泽望着和衣而眠的王太女,顺势躺在了床,边的地板。
仲封鹰醒来看到三个排列整齐的人,推醒梁泽:“盟主,旁边不是有榻吗?干嘛睡地板?”
梁泽站起,瞄了眼熟睡的王太女,咳嗽几声:“没什么,担心师妹情绪不好,也担心王太女被人发现。”
“盟主等下记得带王太女悄悄离开。”
“好。”
女主醒了,跟仲封鹰密语几句,悄然闪出王宫。
仲封鹰心思几转,女主刚刚说了几种整死十王子的方法,估计想帮自己和温春沭报仇。
正合他意,他也想整死十王子,免得这条疯狗不知何时又发神经。当然,他的确也要报仇。
京城大营。
仲封鹰在第三楼阁梳理女主给到的信息。
动太尉偏好十二至二十的男子,尤其十二至十五六的少年,青春期,荷尔蒙勃发,血气方刚,精力旺盛,且心智并未十分成熟。
仲封鹰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二十以上的,他只知道,十二至二十的男子,动太尉很好拿捏。
十王子今年十三,年龄属于动太尉偏好的范围,他要通过十王子,达到一些目的。
第三楼阁。
“七王兄,你约我到军营,有什么事?”
“十王弟,先前你到我宫里的事,我希望来个了断。”
“父王都没说什么,王兄真的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