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的珍珠。
因为被窗户也打开,风灌入到房间里,拂动了她的衣衫。
裴清荷认出了对方,小声喊道:“夫人。”
温蕙走了过去,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杯子,给裴清荷倒了一杯水。
裴清荷看着水,有些犹豫,而温蕙开口说道:“那一日我救下你,你说你要好好活着,就这样好好活着?”
裴清荷拿起了水杯,低头喝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快,险些呛着了。
“不要急。”温蕙说道,“慢慢喝。”
只是她睡着的时候被灌入一些蜂蜜水,这对裴清荷是完全不够的,她喝了这杯水很快就觉得不够,而温蕙给她倒了更多的水,还从桌子上拿起了糕点,“吃一点。”
裴清荷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起来。
温蕙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陪着裴清荷说说话,可是持续的时间注定会很长,在林映雪被宋老夫人教导下棋的时候,温蕙都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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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下值的钟声敲响,而傅嘉泽合拢了书。
莫行一注意到了傅嘉泽的动作,开口说道:“今天不继续看了?”
“不了。”傅嘉泽说道:“我有事。”
莫行一看着傅嘉泽把书放回到了书架,清点了书册的数目,莫行一把锁落下,“是和裴掌事有关?”
前天本来应该是傅嘉泽休假的日子,结果傅嘉泽跑到了翰林院,把裴掌事请走之后,裴掌事就告假了,一直到今天,裴掌事居然一脸憔悴地出现,把傅嘉泽拉走之后,裴掌事依然是没有来翰林院,反而是傅嘉泽来了。
傅嘉泽拍了拍莫行一的肩膀,“是和我舅舅有关的事情,不好多说。”
傅斌那边就是锦衣卫了,莫行一做出了一个闭嘴的手势,只是很快就看到了裴掌事。
裴掌事穿着的是青色披风,手中撑着一把伞。
三三两两的翰林正要离开,见到了裴掌事,一一行礼,而裴晋微微颔首,走到了傅嘉泽面前。
“谨元。”他的声音很是清晰,“走吧,晚上到我家吃饭。”
莫行一的眼睛瞪大了,这个称呼……
傅嘉泽拜了师,却没想过这么快裴晋就把两人的关系放在明面上。
谨元这个称呼一出,他对着裴晋行了弟子礼,“是老师。”
他接过了裴晋的伞,伞微微倾斜,遮住了秋日的默默细雨。
“老师请。”
裴晋应了一声,先上了马车,再等着傅嘉泽上了马车。
这一幕正好被缓缓走出来的覃掌事见到了,众人又一一对着覃掌事行礼。
覃蕴坤想到了先前裴晋的话,没想到裴晋这么快就下了决定。
王翰林忍不住开口说道:“覃掌事,裴掌事收了弟子?就是那个傅嘉泽?”
覃蕴坤看向了王翰林,王翰林的眼睛里有不甘心的怒火,似乎在为自己不平,凭什么裴掌事要收傅嘉泽为弟子。
覃蕴坤咳嗽了一声,手捏成了拳放在唇边,“是啊,裴掌事看中了他的才华,觉得可以当他的老师。”
莫行一也羡慕了一瞬间,但是想到了傅嘉泽的勤勉,倒是一点都不羡慕了。
王翰林不甘心:“明明就是看中了他的家世。”
覃蕴坤笑了起来,“因为他有这样的家世,反而诸多人都在观望,不敢收他为弟子,王翰林,你或许不愿意承认,但是傅学子的才识是在你之上的。”
覃蕴坤并没有多聊,只是由下人撑起了伞,伞在细密的雨之中隔开了一小方的空间。
覃蕴坤的家距离翰林院很近,他并不喜坐车,就这样缓缓离开。
其他翰林低声议论了起来,三三两两也就离开了。
此时傅嘉泽对着裴晋说道:“老师,先前你说在翰林院我还是叫你掌事。”
“情况不一样了。”裴晋说道,“只怕需要你岳母与你夫人常来我家,还是叫老师吧。这关系公开也不打紧。”
傅嘉泽上午把裴晋带回到家中就离开了,此时通过裴晋才知道,裴清荷已经肯吃喝东西了,但是她也同样宛若是雏鸟一样,黏上了温蕙,在未来一段时间,温蕙都会在林映雪的陪同下来裴府。
傅嘉泽到了裴府,裴清荷依依不舍地送走了温蕙,巴巴等着她明日再过来。
傅嘉泽和林映雪先把温蕙送到她的院子,两人又是独处在一辆马车里。
细细密密的雨润了马车的顶棚,积攒得多了,汇集成大滴的雨珠往下落。
林映雪说了今天下午所做的事情,跟着宋老夫人学下棋,傅嘉泽也会下棋,只说晚上两人再一起下棋。
“今晚上我打算熬点金桔梨汤。”林映雪说道,“母亲的嗓子有些哑。”
“你也要多穿一些衣服。”傅嘉泽注意到,马车行驶卷起了帘幕时候,林映雪打了一个寒噤,“穿得有些薄了。”
倒不全是因为穿得薄,而是因为有月事在身,会比平时畏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