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两位捕头。李信不过是待罪之身,能有如此待遇已经是心满意足了,哪里还奢望其他。”李信终于决定了,暂时先活下来再说,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体极为虚弱,就算是逃出去,恐怕也逃不远,就被人所捉拿。更为重要的是,眼前的这几个衙役捕头对自己极为不错。先养好身体再做其他的打算也不迟。
“公子,何出此言?当初令尊对我等多有照顾,如今令尊虽已仙逝,但是我等岂能忘记令尊的恩情。”那杨雄正容道。一边的蒋毅也连连点头。李信也只能是连声称谢。这个朝代的人还是讲究忠义之道的。
这个时候,那店小二上了牛肉、肉汤,还有一些下酒的菜肴。杨雄恭恭敬敬的将肉汤捧给李信。
“哟呵,这年头真是奇怪,当官的给一个囚犯送肉汤的,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这个时候,一个轻佻的声音传来,众人望去,却见那角落处有一个白衣公子正用讥讽的眼神望着杨雄等人。
“你这人好生奇怪。我等做事与阁下又有什么关系?”那蒋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冷冷的望着那公子说道。
“哼,囚犯就是囚犯,岂能与其美食?”那公子冷哼道:“若是囚犯都有如此待遇,那我大明恐怕人人都会去当囚犯了。”
“哼,阁下,可知道眼前的这位公子是何人?”那杨雄面色一变,双目如电,望着那名公子说道:“若是其他的囚犯,我杨雄也不会冒着威胁这么做,但是李公子却非其他人。杨雄也是奉了他人之命才会如此?”
“他又是何人?不过是一个囚犯而已。”那名公子不屑的说道。
“哈哈哈,诸位走南闯北,可知道前不久发生的一件大事,淮安知府李固为奸人所陷害,不但自身被冤杀,就是连他唯一的血脉也落的一个发配辽东的结果。”杨雄哈哈大笑,扫了周围众人说道。
“原来是李大人的儿子?”酒肆之中,顿时响起了一阵议论之声。显然有人听说过李固的名字,也听说过此人的事情,望向李信的目光中充斥着一丝敬仰之色。
“原来是李大人的儿子。那李固李大人可是一个好官啊!当年硬是顶住了上面要给魏阉立生祠的事情,只是好人没有好报,这样的一个人吧,却被人说成是魏阉的余党,被人告发了。现在的好官还真是难找啊!”人群之中又有人说道。
“听说是一个叫做温体仁的大官弹劾的。”人群之中,又有消息灵通之人说道。
“不错,不错,这个叫做温体仁的人善于欺上瞒下,那李大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恶了他,才会遭此毒手。想那李大人为国为民,曾经力抗过魏阉,可是最后却被归纳为阉党一流,真是可悲啊!”人群之中又有人说道,语气中充斥着一丝不屑。
“哼,那李固若不是阉党,魏阉岂会给他升官?”这个时候,那名公子脸上的惶恐之色一闪而过,然后冷哼哼的说道:“若非依附魏阉,焉能如此?”
“嘿嘿,若是说依附阉宦,那温体仁可并不比李固大人差到哪里去。”这个时候一个胖子满面油光,站起身来,不屑的说道:“莫说那李大人从来就没有依附过阉党,就算是依附了又如何?老百姓只知道李大人乃是清官,好官就可以了。倒是那温体仁一来依附阉党,而来巴结周延儒,祸乱朝纲,这样的人焉能主掌中枢,这才是真正的笑话。”
“你,你们敢妄议朝政,真是该死。”那年轻公子面色涨的通红,双目中露出羞恼之色,然后指着那胖子说道:“你又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议论家…温大人?”
“小人不过是一个商贾而已,嘿嘿,嘴巴是长在人身上,看你也是一个读书人,难道没听说过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吗?”那名商人倒是一个口角伶俐之辈,说完之后,就朝李信拱手说道:“开封张翼辅见过李公子。令尊之命早就传遍河南,小人虽然乃是一介低贱之人,但是对令尊也是仰慕甚久,今日得见公子,也算是了结心中遗憾。”
李信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朝张翼辅拱了拱说道:“先父若是知道先生之言,必定是含笑九泉。李信多谢先生仗义言语。”
“不敢当,不敢当。”张翼辅赶紧还礼。别看李信乃是待罪之身,但是却官宦之后,在明朝,商人固然是富甲天下,可是在地位上,却是连那些农民都不如,被人成为是贱业。这个时候李信向他行礼,自然是受之有愧了。看他如此模样,那高猛等人脸色也好了不少。
“真是一群贱民。”那名公子冷哼哼的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领着下人出了酒肆,半响之后,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传之老远。
“小人观公子身体虚弱,若是这样下去,恐怕抵挡不住辽东的严寒啊!”那张翼辅仔细端详了一下李信,小心翼翼的说道。
“若非是辛大夫,恐怕我早就命归黄泉了,这些日子还得多谢杨捕头和几位大人悉心照料。”李信端起眼前的肉汤,说道:“李信以汤代酒,敬各位一杯。”
“不敢,不敢。”杨雄等人赶紧站起来,各个都端起面前的酒碗,连声说道。
“公子虽然身子孱弱,但是有如此模样,端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