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是有些自闭的。他的父母是业内有名的建筑师,自打江安遇十二岁那年亲眼看见自己父母在裴家建筑施工的地方出了事故,整个人就变的异常寡言。
即便后来裴家出面收养了他,可这小孩固执的很,不认识的人是坚决不开口说一句话,甚至企图逃避自己的社交圈。
秦墨经常有意无意地劝着他改掉这脾气,才稍微好了些。
还有上次他被人偷拍上热搜的事,秦墨问他去那做什么,他也只是支支吾吾。秦墨心知肚明,却也不戳破他,江安遇进去那种地方,要么找裴应声,要么跟着裴应声找戚放。
是以秦墨经常觉得,江安遇现在这样的性子,全都是裴应声惯的。十一二岁的年纪到了他家里,他却只知道拍戏,家里头落个保姆,他自己倒好,忙起来三四个月不见人影,江安遇打小没人带,怎么可能和正常的小孩一样。
小遇已经成年了,秦墨想,他有权利决定自己是不是要从裴应声家里搬出来。
耳边是哄闹的谈笑声,江安遇不在意也不想加入,只点开裴应声的聊天框,然后闭上眼睛,隔个三五秒又睁开,重复了四五次,后来干脆不动了,眼巴巴地盯着聊天框,说不定哪一秒,裴应声就会回他消息。
人常说先撩者贱。自从成年礼以来,他没有一刻不在想着法儿让裴应声明白他的心意,哪管裴应声在床上笑着调侃他一个小哑巴年纪轻轻心眼儿不少。
他也认了,他就是一个坏透的哑巴。
秦墨抬手,指尖还没挨着江安遇的头发丝,人群忽然躁动起来。
“是裴家那个吧,我听小道消息说,裴家那个多少也会给秦墨面子!”
“真的是裴应声!”
面前拨弄手机的江安遇紧跟着转头,看到被人群包围在中心的裴应声,微微睁大的眼睛里透着惊喜。
沙发上打王者的赵一究应声抬头,隐约间只看到一只被鹿皮黑胶手套勾勒出完美指型的手,整个人懵了一瞬间,嘴里的蛋糕瞬间不香了。
京都除了裴大影帝,应该没人再会戴这样子的手套了吧。
“小遇!”赵一究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冲江安遇跑过去,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晃着,“裴应声!是裴应声!”
“你的毕业演奏会为什么裴应声会过来?”
“肯定是因为秦老师,对,肯定是秦老师,没想到秦老师名声这么大,我男神居然也跟着来了!”
赵一究整个人激动的像只炸了毛的山雀,围着江安遇叫个不停。
“他出手不一般!你快去看看他给你带的什么礼物,肯定不会便宜的!你可能不知道他多有钱,据说他有一个小侄子,光是每年给人过生日就这个数。”
“据说戚放,就是某八卦说是裴应声的亲侄子,都没享受过他这待遇!”
赵一究冲着江安遇比了个三,一脸傲气,好像他自己就是那小侄子一样。
“去年好像送了个什么古董翡翠环,三千万!就我说有钱也不是这么霍霍的啊。”
江安遇睁大眼睛,‘啊’一声,眨眨眼,表示自己被震惊到了。
那个镯子...
裴应声说拍来给他玩一玩,可他也不爱那个,太容易碎了,就裴应声自己喜欢,挂在他手腕、脚腕上稍微动一动就叮咚脆响的,每次都惹得裴应声收不住,能折腾他一晚上。
赵一究不说,他也不知道原来被自己偷偷藏到床下面的那对双响环这么贵。
赵一究一看江安遇眨眼,有点心疼这小子没见过世面,平常就看着他省吃俭用的,也就跟着秦教授能沾一点光。
江安遇看着裴应声从肖凌手里接过生日礼盒随手递到一边的侍应生手里,嘴唇动了动,碍着人多到底还是没开口。
裴应声目光无声地从旁边的秦墨身上划过,嘴角微微挑起,眸中的凛冽被掩藏的一干二净。
两个人既不打招呼,也不谈论什么,虽然没有针锋相对,却恰似一场无声硝烟在宴厅慢慢弥漫开来。
原本那些还想上前混个脸熟的,这会儿也站在远处慢慢观望着这两个人的战场。裴应声和秦墨貌合神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整个京有点名声的人都知道这俩合不来。
“诶,陈锦你还敢上去?”
站的远些同学慌忙拉住了在这里勤工俭学做清洁的陈锦,看样子他是要去送酒。
被叫做陈锦的男生端着托盘,懵懵回头,“我刚来,不太了解这边的状态,怎么了这是?”
“是两大神擂台呢!”
那名同学偷偷看了眼一如既往绅士的裴应声,男人脸上挂着得体的笑意和人交谈,以至于他实在想不通这样温和的人,为什么会让人不寒而栗。
“这事你不记得也正常,老日历了都,好多老生也不知道。”
“裴应声,你说那群人里面的是裴应声?”
陈锦低喃着,想起两周前在春眷楼碰到的那个男人,微微垂着眼角,示意他继续讲。
“前几年表白墙上有人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