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以后周业成就是你姐夫,你和他再相处的时候,要多注意影响。”
“像今天这样单独见面的事,就不要再有了。”
温仁义是木材厂的车间主任,在家里说话也要拿着领导的腔调。
语气不轻不重,却有着不可置疑的强硬。
“是,”温馨安静的低着头,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温柔使劲剜了她一眼,警告道:“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业成哥,你给我小心点儿。”
“以后要是被我发现你还对业成哥念念不忘,我肯定撕了你。”
好有正宫的派头呦!
——嘁!
温馨暗暗冷笑。
—等外边的花花草草上门的时候,希望你能有办法震得住她们。
等着温柔说完话,温馨抬起头瞪着无辜的大眼睛,委屈的瘪着嘴。
“姐,我真跟周业成没什么。”
“你还撒谎?”
温柔瞪着红眼圈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温馨吓得缩了肩膀忙说。
“我发誓,我对周业成一点念想都没有,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见她举起右手,温柔一下想起周业成也这么发誓的,更觉得温馨就是故意刺激她。
“哼,你发誓,他也发誓,你们串通好了是不是?”
“姐,你到底要我说什么才肯相信我呀!”
温馨一着急,眼泪噼里啪啦的就往外掉。
一边哭一边说,“是周业成跑到家里问我为什么要换亲,是他说他多喜欢我,我什么都没说过。”
听着这番话温仁义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追问道:“他真这么说?”
“嗯,”温馨点点头,又把头低了下去。
“温柔,这个周业成做的是什么事?”
温仁义不明白温柔脑子是抽了什么筋,放着沈烈平那么好的婚姻不要,非要跟周业成好。
明摆着他就是想脚踏两条船,吃着锅里望着盆里的,怎么能靠得住?
“爸,你干嘛听温馨的?业成哥才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温柔急切的争辩道。
“他今天来找温馨,就是想跟他当面说清楚。
可是没说两句温馨就开始哭,担心她想不开闹出什么事,他哪还敢说什么重话?这才让温馨误会了。”
不知道是她太相信周业成,还是太自信,这样的谎话她也信。
重生不带脑子,算是白活了。
说着话温柔朝李玉兰递了个眼色,李玉兰笑呵呵的说:“仁义,我看周业成那孩子挺好,品学兼优,以后肯定有前途。”
“你还会看?”温仁义讥嘲的笑了一下。
李玉兰撇撇嘴挤出笑脸说道:“她俩都没意见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坐在桌边的温宝插话道,“眼看着饭菜都凉了,还在这说说说,你们都不饿咋的?”
他是温仁义的小儿子,温仁义生了三个女儿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偏心都偏到胳肢窝去了。
哪能让他饿肚子,紧忙给他先夹了一筷子肉。
“吃吧,吃吧,就你嘴急!”言语中满是宠溺。
温宝在几个姐姐的脸上嫌弃的看了一圈,说道:“爸,她们早晚都是别人家的,嫁给谁不一样。你管她们干啥?”
“小宝说的对!”温仁义不假思索的夸奖起来。
他儿子放个屁都是香的。
温仁义端起了饭碗,发号施令般的说:“吃饭。”
见他动筷其他人才端起饭碗来。
相比温柔和温馨的婚事,或是周业成这个人到底可不可靠,都没有温宝饿肚子来的重要。
其实,他心里根本也不在乎她们到底嫁给谁,问这一通只是显示他一家之主的地位罢了。
反正女孩早晚是别人家的,都是赔钱货。
早点嫁出去,还能带出去一张嘴。
温馨端着半碗饭,看着狼吞虎咽的一桌子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前世她好像是个傻子,她父母过世之后,二叔一家打着照顾孤女的名义,搬进了她家的洋楼。
吃着她家的,用着她家的,她还要像个保姆一样洗衣服做饭,照顾她们一家。
而她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她却总以为爸妈去世了,她没有其他亲人,只有他们,为了亲人吃苦受累都是应该的。
她为了维系这仅有的亲情忍气吞声,却不知道他们只是在光明正大的吃绝户。
像寄生虫一样围着她,把她吸干榨干。
这里想引用《姑娘,你活得太软了》里的一段话。
“我身边有很多十几二十几的年轻人,都太关注别人的感受,有些甚至是讨好型人格,牺牲自己去取悦别人,怕被人讨厌,受了委屈都咽下不说。
但老好人是不被重视的,没人关注你的情绪,因为你总是表现的没情绪;
没人关注你在想什么,你表现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