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听这个小白脸的墙角吗?
难道夏眠是想偷偷考察对方那方面的能力?
好决定要不要点这个人的台?
越想,梁屿川的面色就越沉,周身的气压也越低。
暧昧旖旎的气氛瞬间消散。
夏眠很轻地蹙了下眉,有点莫名其妙。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她这个被弄伤、被摸的人还没生气,他这个弄伤她还不经允许碰她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冲她冷脸?
哦,对,他还那么用力地攥她的手腕。
夏眠也有点来火,她用力缩了几下手,但仍是没能把手从梁屿川的掌心里挣脱出来。
细密的汗水渐渐涔出,夏眠的呼吸变得越加急促。
在绝对力量的压制下,她真的毫无办法。
就在她想豁出去狠狠咬梁屿川一口的时候,梁屿川抓她手忽然一松,接着她身前一凉,又一紧。
是布料滑落,被梁屿川眼疾手快拉住,并重新按在她的身上。
原本,那烫人的体温只在她的手腕和手肘,此刻,那温度转移到她身前,与心脏连接的地方。
血液逆流,心脏猛跳,耳边传来擂鼓般的声响。
梁屿川喉结滚动了一下,在夏眠还瞪着眼的时候迅速脱下身上的黑色t恤,劈头盖脸地套到了夏眠身上。
看着傻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的夏眠,梁屿川有些想笑,但他忍住了。
他把夏眠的胳膊从袖管里拉出,然后刻意沉声道:“来这种地方还穿成这样,生怕别人不揩你油是不是?我待会再来教育你!”
夏眠眨了眨眼:?
说完,梁屿川就转过头,微抬下巴,神情睥睨地看着岑兢,声音冷淡道:
“看够没有?”
“看够了就滚,否则我不介意亲自请你出去。”
几乎是和梁屿川视线对上的第一秒,岑兢就感到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脊背瞬间应激僵硬,喉咙也不自觉地吞咽口水。
岑兢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来到了空旷的草原,他是无处可逃、被猛兽锁定的弱小猎物。
而梁屿川就是那个让他感到血脉压制,忍不住产生骇意的食物链顶端的猛兽。
可笑他刚刚还跟人比来比去比了那么久。
却没想到不过一个眼神,他就在对方的气势中彻底败下阵来,再也生不出比较、窥伺的念头。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赶紧离开,会真的被对方“送”出去。
于是岑兢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试图给自己挽尊,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
他说:“okok,那我就不在这儿打扰你们了,祝你们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说完,他裤子都没换就走了出去,并且还非常懂事的,在出去后替他们带上了门。
直到门关上,彻底看不见岑兢的人影,梁屿川才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夏眠。
他正打算好好教育夏眠,告诉她以后不能穿这么暴露的衣服到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来,并且有需求可以找他,而不是去找脏兮兮的不知道被多少乱七八糟人睡过的公共牛郎,告诉她应该认清他们是夫妻关系的事实,并跟她强调夫妻之间唯一性的重要性……
然而他才张开嘴巴,一个字都还没说出口,就被夏眠猛地推了一把。
“神经病!谁要你教育?!”
“你爸妈没教育你不要尾随女性吗?”
“他们没教育你不要擅自碰女性的身体吗?”
“没教育你不要未经同意就随便把人拉到更衣室里困着对方不让对方走吗?”
光推还不够,夏眠越说越气不打一处来,她皱着眉,又狠狠踹了梁屿川一脚。
“我看你才欠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