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被饿了两天,已经前胸贴后背,被捕快这么一推,腰都快要报废了。
捕快看他趴在地上不动,上前又是几脚,“装什么装。”
云熙咬着牙努力站起来,艰难地来到公堂,两排捕快站立。堂上坐着一个肥头大耳县官,一脸的横肉,斜着眼看云熙。
捕快让云熙跪下,云熙这么高身份怎么可能跟他下跪。
捕快看他不跪一脚踢在她膝盖后面,云熙被迫跪下。
县官撇嘴看向下面,“我就说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怎么样被我说对了吧。”
云熙一听差点没气乐了,刘治你选的都是些什么人才,这就是宁国的栋梁,百姓的父母官。
县官一看,“长的不赖,人不可貌相,这种人表面看似正人君子,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去万花楼寻花问柳没钱便心生歹念纵火焚烧。”县官按着自己推想断案。
云熙都要气炸了,“你无凭无据,就靠你想象断案,你是什么狗屁父母官。”忍不住爆粗口。
“嘟,大胆,敢污蔑本官的推案分析,本知县断案从未断过冤案,犯罪者全部绳之以法。”知县骄傲地说。
云熙冷笑一声,“像你这样断案,不知多少亡魂冤死。”
“果然是刁民,看你细皮嫩肉的,打你根本承受不住,本官就免去你的皮肉之苦,画押认供,三日后菜市口执行死刑。”知县就这样给云熙扣上纵火犯罪名。
这个知县杜绝,在当地号称“三快知县”,审讯快,断案快,执行快。
师爷写好供词拿过来让云熙按手印,云熙一看密密麻麻的一大张。
云熙就看到上面两个大字“死刑。”“昏官,你连名字,家住何处,没人证,物证,就这样定罪,你的官是买来的吧。”
知县一听,这人还挺懂审讯程序,“本官不想知道你叫什么,本官叫你叫什么你就是谁。”
云熙喝道:“我罪我不认,也不会画押。”
“呀哈,好一个刁民,本官看你细皮嫩肉,免去牢狱之苦……”知县看看师爷,“这句话我是不是说过?”
师爷一施礼,“是的,大人。”
知县点点头,“本官断案从不重复话题,画押,画押。”打了一个哈欠,一副倦容。
师爷把供书放在地上,两边控制住云熙,掰开云熙的手指咬破在供纸按上手印,转身递给知县。
知县一看画押了就定局了,站起来道:“退堂,本知县断案就是这么快,这么神。”说完走下去。
两名捕快把云熙拖下去,又被送回大牢,换了一个房间,这里是死刑号,比那个牢房干净多了,还有一块木板,上面有床被子。
就这样稀里糊涂死了?
云熙不甘心,可在这里谁又能救自己,只能认命,想起一刀,想起了刘治,你们谁来救救我。最想的还是刘治,你怎么也不来救我,我不想就这样死了。
又想到云缨,你怎么就不走正路,姐姐什么都可以让给你,姐姐的死希望可以唤醒你的良知。
最后把心一横,死又有什么可怕的,自己那么想念父王,母后,很快就可以去见他们了。
在里面稀里糊涂过了两夜,到了第三日,牢头送来一桌丰盛的饭菜,“吃吧,吃吧,吃了好上路。”一脸无奈,尽管知道云熙是被冤枉的,这事见得太多了,自己也无能为力。
云熙一看断头饭,自己这辈子什么苦也吃过,什么罪也受过,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让自己经历这些,这顿饭不可不吃,最后一顿饭一定吃饱喝足,到了那边好跟阎王爷打官子。
这顿饭吃的那么难受,美美的饭菜吃到嘴里淡然无味,不知什么时候不争气眼泪掉下来,打开酒壶一口气喝下,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什么时候被人踢了一脚,“上路了。”
云熙觉得头疼欲裂,睁开眼睛看到两名捕快站在自己面前,把铁链去掉,用绳子捆绑住架了出去,到了外面押上囚车。
接下来就是游街示众,在四城门口游了一圈,街上的百姓都赶来看热闹,有的人觉得云熙可怜,有的人恨她,这人心太坏了,纵火烧死了一百多口,此人不死难以泄愤。
云熙看看人群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自己一个人也不认识,一刀,你在哪里?师父您怎么也不来呢,灵儿你也不来见本公主最后一面了吗?
又一想,他们不来也好,灵儿看着自己这样肯定救自己,她也会受到牵连。
四城游完,马车缓缓向刑场走去,百姓跟在后面,两旁也有不少看热闹的。
到了刑场,捕快把云熙从囚车拽出来拖上刑场台,不是云熙不走,是腰受伤根本不能走。
刑场下面站满了老百姓,大家都大气都不敢喘。
知县晃动着肥大的身躯,每走一步肉都跟着颤抖,走个台阶都需要有人搀扶,走到临时搭建一个凉棚里,桌子上摆着冰镇的西瓜,应季的水果,拿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口,对师爷一使眼色。
师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