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地上有三三两两的巨石坠落。
马匹出于求生的本能,立刻四散逃开。
训练有素的队伍瞬间被冲散,溃不成军。
程丽环视四周,发现巨石阻挡了马车的顺利通行。
谷雨林不见踪影,目之所及皆是陌生的男人,应是那些镖局之人。
她放下帘子,神情慌乱,“石头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弃车逃走?”
“别急,只要乘放祥瑞的马车还在,谷雨林不会弃我们于不顾。”
等死的感觉实在糟糕!
程丽屁股着火般坐不住,她又欲掀车帘查看情况,被石头一把攥住手,“说不定山上有人在盯着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她后怕的收回手。
马车外似乎有人走来走去,不知在忙碌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队伍终于重新出发。
程丽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回腹中,她咽了咽唾沫,仍然心有余悸,“还好我们安全了。”
石头若有所思,“不知谷雨林是如何说服那群土匪的,实在让我好奇不已。”
程丽只在影视作品里见过所谓的土匪,她也甚是好奇,“土匪是不是都杀人如麻,丧尽天良,毫无人性?”
“差不多,”石头收回自己的好奇心,总有一日他会知道的。
过了这个天险之地,其余地方皆是宽敞大道。
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了半日,程丽才问出声,“我现在能看看外面了吧?”
她这副跃跃欲试,双眼放光的样子实在灵动可爱,石头的声音带着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温柔多情,“可以。”
得到允许,程丽立刻掀开帘子透气。
她看了一圈还是没看到谷雨林,不免有些担心。
这个上百人的队伍虽说安全感十足,但只有谷雨林与石头才是她熟识的人,其余五大三粗的男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甚至谷雨林带的那三十个甲胄齐全,猿臂蜂腰的护卫她也不认得。
那些护卫应该并不是县衙里的护卫,至少她以前在县太爷府里从未见过。
她勾着脑袋看来看去,甚至肩膀都探出去了。
谁知这时,马车正巧路过一个深坑,一个颠簸,竟让她重心不稳,朝马车外栽去!
“娘!!!”小石头惊叫着去拽她身体。
可惜为时已晚,程丽整个人已经跌出马车。
“夫人小心!”
程丽只听得耳边有男人的惊呼传来。
然后,下一个瞬间,她整个人就被拦腰抱起,跌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这个怀抱比之谷雨林更加宽阔让人有安全感。
程丽扬起脸看向救她之人。
“多谢恩公。”
那男人并未与她对视,揽着她的腰,将她重新放回了疾驰的马车中。
程丽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个稚龄孩童,轻若无物,任他随意摆弄。
直到她坐上行驶的马车,心还急促跳动,脸也通红一片。
不知是吓得还是羞的。
石头连忙检查她手脚,“你没受伤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没有。”程丽脸颊发烫。
她有了教训,不敢再掀开帘子探出身去,而是凑到马车窗子处,偷偷朝外打量。
刚刚救她的男人体型健壮,五官俊朗,看着便是个极让人安心的成熟男人。
程丽那颗孤寡了多年的心突然骚动起来。
天知道,她还从没有谈过恋爱呢。
她按捺不住好奇心,坐在马车内频频偷看那男人。不仅是石头,就连那男人也有所察觉。
男人似是有意避嫌,骑着枣红骏马去了后面的队伍。
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程丽才悻悻收回视线。
石头大感不妙。
不管是何大还是谷雨林,关翊谦并未放在心上。继母本就不喜欢他们,就算与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又有何妨?
他要的是继母这个人,要的是她的后半生,可是,倘若继母心有所属,不愿意随他过后半生呢?
倘若她心悦别的男人,后半生心甘情愿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操持家事呢?
他紧咬牙齿,面色凝重。
不可以!
继母不能喜欢别的男人!
前些日子,队伍晚上都是就地安营扎寨的。
无论是走镖的还是那三十人的护卫,全都极其擅长户外生存。
帐篷片刻就能扎好,然后这群男人就会围着篝火喝酒吃肉干。
程丽和石头两个妇孺的伙食好一些,会有烤热的馒头和新鲜现打的野味。
谷雨林这个色胚自从上路就再也没碰过她。
每日都和那些男人把酒言欢,称兄道弟,晚上,也和那些男人宿在一起。
孰料,这天晚上,临近黄昏时分,他们这行队伍正好碰上个小镇。
谷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