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避免会让对方察觉到唐剑秋习惯性的将这份情绪压了下去:“怎得会有这样的事?大人可否方便将此事将唐某细说?”
“我来找你正是为了此事,相传此乃鬼神作祟,闹得人心惶惶……”
于是乎,乔允升将他听到的怪事与唐剑秋全盘拖出,言语之间充斥着万般无奈,这双眼睛却又有着救济天下百姓于水火的信念。
唐剑秋听后眉宇之间闪烁着费解之色:“恕在下直言,鬼神所为岂不怪哉?若真是阴兵杀人也就罢了,此事又怎会与纪纲有关?他不是永乐年间的锦衣卫指挥使吗?
虽说他正是这临邑人,如今已是天启元年,至今怎么的也有两百载,鬼神作祟未免太过牵强,大人以为呢?”
乔允升道:“君之言本司寇倒也不是未曾想过,此案太过蹊跷,以我一己之力怕是不能破解此案,此事还望唐大人卖本司寇一个面子,可否协助于我?”
此事明里暗里全归咎于奇案,但不管怎么说此案又与锦衣卫有关,且又牵扯鬼神,他不得不接下这个案子;
唐剑秋一脸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好!此案北镇抚司将协助刑部,大人不必顾虑。”
“如此甚好!唐大人辛苦了!”乔允升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唐剑秋,如今看来可算是找对人了。
出于礼貌,唐剑秋微笑了一下,而后说道:“大人说笑了,你我二人一同为官,所做的都是为了朝廷,何来辛苦二字?在下理解,何况在下对此案颇感兴趣。”
对于乔允升的为人唐剑秋还是非常放心的,在自己的认知中他的的确确是一个清官,没理由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唐剑秋道:“北镇抚司接过不少离奇案子,这上上下下少有也有百起,还请大人放心。”
“唐大人正可谓是雪中送炭啊!日后有用到本司寇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啊!”
乔允升身为大司寇,又是刑部尚书,似唐剑秋这般济困扶危之人是个值得深交的人;
两人相谈甚欢,如同结交多年的好友,而唐剑秋也对乔允升的为人颇感兴趣。
于是乎,两人派兵相约一同前往临邑县;
老样子,唐剑秋还是坐不惯轿子,执意要求骑马,对此乔允升也没有过多干涉,这才应允下来;
本以为可以顺利抵达,可谁曾想这才不出十日就见到一拦轿的妇人喊冤,这就让驰骋着骏马的唐剑秋无法理解了。
坐在轿子中的乔允升也是颇感奇怪,不过还是揭开了帘子看向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妇人;
只见这蓝衣妇人秀梅凤目,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未施粉黛,却一副清新淡雅的样子,模样才不过二十,倒有几分姿色。
“冤枉啊大人!冤枉!”
蓝衣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将状纸举过头顶,他也是看在那些人穿着官服又听说轿上之人乃是清官这才做此决定。
再看向这些官兵,有那么些个人举着牌子,轰轰烈烈,气势如云这才敢过来拦轿。
这些官兵手上举着的牌子上写着肃静,回避等字眼;
“大人,这……”
即便阿飞不是头一次碰到这种类似的情况了可难免还是会有些纠结。
“无妨。”
说完,唐剑秋从马背上下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蓝衣妇女,而后眼神暗示锦衣卫接过她手里的诉状。
锦衣卫不敢怠慢,不知唐剑秋因何故如此也只有按照他所说的要求去做;
锦衣卫小旗从蓝衣妇人的手中接过状纸后放到了唐剑秋手里,唐剑秋又转交给了乔允升;
那小旗道:“小娘子,今日算你运气好,碰到了刑部尚书大人还有掌管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大人,即便是有再大的冤屈也能平反。”
当得知其在马背上的人正是镇抚使唐剑秋,坐在轿子中的人是刑部侍郎乔允升时蓝衣妇人欣喜若狂,她意识到有救了,连连道出自己的冤屈:
“民妇本是一位财主娶进门的二房,奈何拙夫身体不好,没过多久便病逝了,
民妇与姐姐二人在家夫病逝前皆声称有了孩子,可实际上与姐姐二人之中只有一人生出了儿子!
民妇和姐姐都一致认为这个儿子是自己所生,这才引起此事,当时明明是姐姐想瞧瞧民妇的孩子,民妇未曾多想便答应下来,
可谁曾想姐姐接过孩子后就不愿撒手了,并扬言是她所生,这分明是民妇十月怀胎所生又怎么会成为姐姐的儿子?”
毕竟那人可是财主啊!有道是母凭子贵,谁拥有了儿子就能直接继承对方的遗产,而这位正在诉苦的正是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