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亚茹的自行车想保持和沈烈平一样的速度,让她蹬得有点吃力。
她轻喘着对温馨说教道:“女人结婚就是要相夫教子,不把男人伺候好,让男人在外边风光体面。
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有什么用?”
嗯?
温馨转头瞟了冯亚茹一眼,心里骂了一句:关你屁事?
但她眼珠一转,笑眯眯的道:“冯知青,你说的真对!”
“我是为你好,才这么劝你。”
冯亚茹没听出她的语气,得意的回道。
“冯知青,你真有经验呀!”
温馨说道:“你相夫教子一定非常成功,我要跟你好好学学。”
“你瞎说啥呢?”冯亚茹恼怒的说:“我还没结婚,没对象呢!”
“啊?”
温馨装作吃了一惊,不好意思的说:“看你灰头土脸的,我以为做媳妇的就得这样呢!”
冯亚茹恼羞成怒的问道:“沈烈平,我没得罪她吧?她怎么每次都针对我?”
沈烈平扯了一下嘴角,说道:“那你就离她远点儿!”
一下把冯亚茹弄无语了。
温馨轻笑道:“冯知青,你如果没有针对我,哪能感觉出我针对你呢?”
冯亚茹狡辩道:“我干嘛针对你?我跟你才见过几次。”
“为什么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
温馨在后座上悠然的荡着双腿,笑眯眯的说:“还有,我老公穿什么不穿什么轮不到你操心。”
“你那块布料还是给你自己留着用吧!”
“沈烈平,你也不管管她,这样说话办事以后肯定得罪人。”
冯亚茹说不过温馨,就冲着沈烈平抱怨。
“我老婆心直口快,习惯就好。”沈烈平脸上噙着笑说道。
说完话前边有个岔路口,沈烈平避开去街里的路,拐到右边去了。
冯亚茹还得去街里办事,不可能再跟着他们走。
她吃了一肚子瘪,看见路边的狗都气的骂两句。
“咦?”
温馨装作意外的说:“这不是去街里的路呀!”
“你还想跟冯亚茹一起走?”沈烈平似笑非笑的问。
温馨绵言细语的说:“车把在你手上,想不想一起走还不是你说的算。”
“话不投机半句多,”沈烈平轻笑道。
说实话,他以前没觉得冯亚茹讨厌,这两回接触,才发现冯亚茹咋这么烦人?
——跟个事妈似的。
俩人去了好几家,家里只有老人和孩子在家,青壮年都去生产队干活了。
快开春了,现在老百姓都在为备耕做准备。
田地里到处都能看见干活的人。
不远处的田地里,一辆牛车停在地中央,几个农夫用铁铲把车上的粪土撒在地里。
沈烈平见状,问道:“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上粪呢!”温馨回道。
“咦,原来你知道啊。”
沈烈平觉得挺意外的,她从小在城里长大的应该没机会接触这些。
温馨下意识的抿了一下嘴唇,解释道:“隔着多老远就能闻到臭味了,不是粪是什么?”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哈,也是。”沈烈平笑道。
见他没有怀疑,温馨暗松一口气。
不禁回想起前世这个时候了。
她跟周业成来到生产队,第二天就参加了劳动。
分配给他们新来知青的任务就是撒肥。
男知青负责用铁锹往地里扬,女知青负责挖粪堆。
她清楚的记得周业成被熏得脸都白了,但却得忍着,不能像新来的女知青那样哇哇吐。
周业成扬粪的时候看见粪土里有一个黑色的圆球。
他就想在队长面前表现出认真负责来,想学着别人的样子把黑球拿在手里搓成渣。
结果,那个黑球是软的,搓开之后里边是一坨粑粑……
周业成差点没把胆汁吐出来,当天就嚷嚷不干了,要回城里去。
真不知道这辈子,他还会不会干那样的蠢事了。
正躺在知青宿舍里的周业成打了个喷嚏,忽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
翻了个身,肚子疼的更紧促,他连忙趿拉着鞋跑去了厕所。
看着搭在大土坑上的两块腐朽的木板,周业成紧张的两腿发抖。
他这是第一次来大的,小的就站在墙角解决了,根本没往这里来过。
肚子又疼起来,他顾不得害怕了,站到上边紧忙脱了裤子。
噗噗几声,粪坑里冰凉的粪水被排泄物砸起,喷在他的屁股上。
周业成的脑袋当时嗡的一声,感觉那块都喷上粪水了。
他不干净了!
不过排泄完,肚子终于舒服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