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着此局,如果最后秦怀玉着急了,那他就定然会输。
这就得看着年轻人能不能沉得住气了。
而同样的想法也在金陵门门中众人的脑海里。
别看现在秦怀玉势如破竹,那都是一鼓作气,而亓官云却丝毫不乱,秦怀玉的每一个招式他都能接上,应付自如,又能轻而易举的化开,说明,至少,现在的秦怀玉还不是他的对手,姜还是老的辣啊。
这一场打的格外的久,众人心下都是一个想法,亓官云在耗着秦怀玉。
秦怀玉显然的到最后有些体力不支了,一开始就太过猛烈的进攻,早已经消耗了他的心神,加之久久不能拿下亓官云,年轻人的内心也开始焦急起来,而一旦急了,手脚就乱了。
然亓官云要的就是这个机会。
他在等着人自乱阵脚。
“啪嗒!”
兵器被击落于手,掷出了场外。
赢了。
那一刻,全场有瞬间的静谧,随后才爆发出喝彩。
这场输赢是众人没想到的。
谢文文激动地差点原地跳起来。
这场对垒简直看的人心潮澎湃,也实在是大快人心,可谢文文的高兴不同于他人,有人为此扼腕叹息,心疼自己的银子,反倒是谢文文高兴得溢于言表。
他几两碎银子的生意这会儿得赚几万回来吧,哈哈哈哈哈,这以后的衣食住行有着落了!
他就说嘛,去赌那一个万一,等回本就是一万了,简直是聪明绝顶,独具慧眼。
谢文文抿着嘴,心里正乐呵着,计划着等会去找刘小天要个大袋子来去装银子才行。
嗯~还得叫沈胥跟着,万一有人打劫呢。
心里正盘算着,听见有人懊恼的说:“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押一点到无药山庄的。”
哪里有早知如此,只有悔不当初。谢文文捂着嘴巴兀自的偷乐。
“这怕是没有人押无药山庄吧?”无药山庄可不被人看好,毕竟,人都挺自负的。
“不清楚,听说一开始有个傻叉押了无药山庄,这会他该赚的盆满钵满了。”语气里满是妒忌与愤恨。
正要去找刘小天的谢文文登时停下了动作,他看向那一堆头碰头说着话的人,眼里闪过几丝深意。
傻叉?
说的是他吗?
他要不要走上去拍开他们,倨傲的说:不好意思,我就是那个傻叉,但是你们的钱我都赚了。
又或者先去把钱领回来,然后啪的丢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找找自己的钱是里面的哪一个,找出来了然后酸一酸?
这些人啊,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反正钱是他赢了的,合该他高兴。
算了算了,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今日他高兴,可以勉强放他们一马。
谢文文感慨自己的良善,又自诩心胸宽阔,是个难得一见的正人君子。
第二场的比试还是金陵门,不过是同衡山派的比,谢文文没有再去押注,因为他急着去领钱,再说了,他也不了解那衡山派的形式,押不得、押不得。
去领钱的时候围满了人,据说都是来看那个傻叉的,噢不,应该说是那个有先见之明的幸运儿。
谢文文才不怯场的,大大方方的走上去,去领钱的路被他走出了康庄大道的气势。
那管事的还记得他,当初自己还一心的劝诫他不要押无药山庄,没想到是他自己被打脸了。
这钱呐,还是该有魄力、有胆识的人赚。
“谢公子来了。”
谢文文犹如春风拂面,光彩照人的很。
“嘿嘿,这不是该我来的时候了嘛。”
众人指着谢文文,无不投以钦羡的目光,眼看着他把赢来的钱财一点点的扫进他特意拿来的大袋子里。
碎银子、金锭子在底下沉甸甸的,撑的原本的布袋鼓起奇奇怪怪的弧度。若不是亲眼所见的,一定没人想到这一袋子里都是装的银子。
虽然挺重的吧,但谢文文没有让人帮忙,自己扛着银子,心里美滋滋的。
正要打道回府,寻个妥善的地方把这些意外之财都藏起来时,有人、有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就是那个押我们庄主的人?”
谢文文被压得直不起身,闻言,抬起头困惑的看向那质问他的人。
这……押他庄主不应该是庆幸有人看得起他们吗?怎么一副来兴师问罪的架子?
谢文文皱眉,难不成是眼红自己捞了这么多意外之财?
还不待他再说些什么,结果对方又变了副面孔,眼里满是对他的赞叹。
“我们自己人都不押,你居然敢押。”说着,他对谢文文比了个手势,大拇指朝上。
谢文文有些受宠若惊,他不就是押了注罢了,怎么还被人捧上天了。
被人给围在中间他羞涩的挠挠头。
“这不是你们庄主厉害,没让我血本无归,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