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猛地拽过方白景,就这样吻了上去,嘴角还有残留的烟味,傅枫的吻和烟草味一样的蛮横。
“你难受吗?”傅枫的手指蹭过方白景的嘴角,他还在咳嗽,傅枫替他顺着气道,“我很难受。”
方白景的嗓子发干,他低着头,声音因为过度咳嗽有些发哑:“你问我不分手行不行,那我问你,我说要分手你就能同意了?”
“我不会同意。”
傅枫的答案在方白景的预料之中,闹了一天,方白景也感觉有些累了。
既然无能为力,那就接受现实,他干脆自暴自弃地躺回床上,把被子蒙在头上,就开始无视傅枫睡觉。
方白景今天哭久了,不只是头晕,还有些缺氧,眼皮沉沉地搭在眼睛上,床还是他睡了大半年的,一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傅枫一个人放轻动作,把行李箱的东西一件一件拿了出来,他的记忆力很好,甚至能记住这些东西的原位。
等他把这些东西整好,天色已经很晚了。
傅枫站起身,他站在床边光明正大地看着方白景的睡颜,他睡得很沉,但是却一点也不安稳。
眼睛或许是因为哭多了,有点肿,睡觉的时候眉心都不受控制地皱着。
方白景熟睡的时候一直很安静和老实,呼吸声平缓,从来不打呼噜,睡相也是出奇地老实,什么样的姿势入睡就是什么样的姿势起来。
傅枫看了很久,最后也只是伸手帮他掖了掖被角。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从最开始是不是就弄错了方法,或许他应该等方白景慢慢地接受他,这样就不至于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可现在,他抓住方白景就不想松开了。
他可以谦让方白景的所有,但只有一件事情是傅枫的底线,方白景必须在他的身边。
*
方白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意识到傅枫是真的有把他关起来的意图,其实也并不能算完全关起来,傅枫还是给了他一定的自由。
手机还在他的身上,但方白景却发现,手机上多了一个定位软件,他怎么卸都卸不掉。
除此之外,方白景尝试着出去了一趟,身后跟着的保镖怎么也甩不掉。
他剧组里的戏份已经杀青,方白景也不爱接综艺和广告之类的其他工作,只要一杀青基本就是他的假期。
既然傅枫要和他耗着,那他就和傅枫耗着。
方白景没什么地方去,最后大部分的时间还都是待在家里。
他和傅枫之间好像什么都没变,依旧是抱着一起睡觉,一觉醒来后他帮傅枫系上领带,傅枫去上班,他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玩游戏。
方白景最后选择地还是妥协,手机还在他的手里,他是想过报警的,但在手机上输完号码后,又始终拨不出去这个电话。
他和傅枫的关系好像还没僵硬到这种程度,毕竟傅枫是真的帮过他的。
今天大概是他被傅枫关起来的第三天,方白景渐渐开始习惯,从最开始歇斯底里地发火,到现在习以为常地接受现实。
方白景没心情玩游戏,脚步刚迈出别墅门,就感受到经常跟着他的保镖一下子盯住了他。
他干脆往别墅的二楼走去,摸进了那间摆放着钢琴的藏品室,方白景掀开钢琴盖子,手指无聊地从左边的键开始按到最右边。
募地,方白景的动作一停,目光紧紧地锁在了右边琴键的小磕角上。
他的眼皮跳了跳,觉得这缺角无比地眼熟。
方白景不可置信地低下头,他伸手摸了摸这个缺角,表情有一瞬的空白。
他高中的时候经常会在学校里练琴,那架钢琴也好巧不巧地有这么一个缺角,很小的一个,不影响弹奏。
方白景盯着钢琴,手像是僵掉了一样一动不动。
他禁不住地怀疑,这架钢琴是他以前弹得那一架,不管是牌子、还是颜色,就连这小缺口也一模一样。
方白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半信半疑地走到墙边紧闭的柜门前,他本来以为里面会是空空如也,又或者会藏着很多贵重的物品。
但方白景一打开,他入眼看到的就是一件叠得方正的校服外套。他以前读的高中校服都是定制的,校服胸口除了校徽,还都刺着衣服主人的名字。
刺绣是黑线,眼前这件校服因为校服主人的粗心大意,已经起了不少线头。
刺绣前面两个数字是入学年龄,后面两个是班级,最末尾的位置是学号,方白景手上的这一件也一样。
――150826
很熟悉的一串数字,数字下面就跟着他的名字。
――方白景。
这是方白景穿了高中三年的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