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沉，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快，转瞬即逝。
我再看过去时，林西西已经神色如常，并笑着对我说：“以南絮姐的收入，一辆宝马不算什么的。”
口气不小，挺抬举我的。
她哪里知道，我之所以能有钱付这个首付款，还是沾了她的光。
这事儿没能瞒过吴凌。
事后，她把我叫到办公室，没好气道：“区区十万块，就买走你骨气了？”
我安慰她：“好歹还落了点钱，说不定哪天周寒之醒悟了，再给咱们追加点投资款呢。”
吴凌气不过：“我不管，买车的钱从账面上扣，周寒之敢不同意，我就让林西西马上卷铺盖滚蛋！”
吴总的格局，我还是服气的。
下班后，我给方欣桐去电话，询问她练车的相关事宜。
她是我们班第一个拿到驾照的同学，车技一流，凭这个本事在老总面前混的风生水起。
“南絮姐你算是问对人了，地点我知道，你等我。”
方欣桐说一不二，骑着她那辆川崎400一路飙到了我们公司楼下。
“冬哥同款耶，”她盯着我的新宝马，“南絮姐你的眼光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我扶额，解释说：“吴总选的。”
方欣桐暧昧的笑：“行啦，走吧，练车去！”
方欣桐神奇般的把我带到一座驾校内。
练车时我们闲聊，提及明晚的商业酒会，方欣桐乐呵呵道：“南絮姐你还穿那件旗袍吧，保证迷倒一片。”
我叹了口气，说：“明晚的酒会，我没法参加了。”
我没提林西西，只说名额不够。
“南絮姐你早说啊，宏图跟南大开设了校企合作室，冬哥那里说不定还有名额。”
严冬没跟我提过这一茬，但，我已经麻烦人家很多次了，实在不好意思再去占便宜。
我刚要拒绝，却听到方欣桐对着手机说：“冬哥你不称职啊，南絮姐都没法参加酒会了，你也不帮忙周旋周旋。”
她电话已然拨通。
严冬哑然：“你把手机给南絮。”
方欣桐乖巧的将电话递给我，须臾间，严冬关切的嗓音便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南絮，出什么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