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知道自己今天是碰上硬茬了,上前赔笑道:“这位兄弟,误会,误会…”
飞仔添一把推开了他,冲陈砚呵斥道:“小崽子,你找死吗,竟然敢打威廉爵士的人。”
他身后跟着十来名魁梧汉子,个个面目不善的瞪着陈砚,却没有当初和陈砚交手的四海。
“威格兰人的船上也养狗吗?”陈砚眯着双眸,语带嘲讽的说道。
飞仔添面容一滞,旋即咬牙切齿道:“臭小子,这里可不是金楼。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再帮你平事。”
陈砚撇了撇嘴,讥讽道:“是嘛,那我倒要试试看,不在金楼的你,是不是能够威风起来。”
平叔闻言立刻上前道:“飞仔添,这事和你无关,不要自误。”
飞仔添冷哼道:“老东西,还以为这是金楼吗?今天我只找这小子麻烦,识相的乖乖滚蛋。”
平叔眼中寒光一闪:“飞仔添,什么时候抱上威格兰人大腿了,敢这么和我说话。”
话虽如此,视线却看向飞仔添身后的潘承禄。
老胡虽然心中憋屈,但明白此地不宜久留,以他的身份对上威格兰人,只能隐忍下来,上前就要拽陈砚离开。
陈砚脚下不动,冷冷的扫了眼飞仔添道:“威格兰人的地方,还轮不到一条狗在这耀武扬威。”
飞仔添恼羞成怒道:“你们都是聋子吗?给我拿下他。”
随着飞仔添命令一下,身后十几名魁梧大汉纷纷面露不善的逼上前来。
“小砚……”老胡急忙阻拦。
“小子,跪下求饶。否则老子让你出不了这艘船。”飞仔添大喝道。
陈砚冷冷的扫了飞仔添一眼,轻蔑道:“狗一样的东西,你配吗?”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现在就毙了你,然后再将你扔进海里喂鲨鱼。”飞仔添愤怒的咆哮道。
“够了。”就在飞仔添暴跳如雷时,一直站在身后的潘承禄冷不丁开口说道。
潘承禄一说话,飞仔添立马神色一敛,后退半步,“潘少。”
潘承禄看都不看陈砚几人,“威廉的拍卖会快开始了,不要让无关人员坏了我的心情。”
飞仔添闻言脸色骤变,连连摇头道:“潘少放心,绝对不敢让他们乱来。”
潘承禄满意的点了点头,迈步就朝船舱入口走去,丢下一句话。
“老爷子叮嘱我,多做善事。今日食素,不宜见血。打断两条腿,扔出去吧。”
潘承禄的声音很轻,并不凶恶,却透出一股漠视生命的冷漠。
飞仔添连忙挥手,低声吩咐道:“打断手脚。”
他身后几人得令,立刻掏出匕首,逼向陈砚三人,其中一人抓向陈砚的肩膀,准备卸掉他的左臂。
飞仔添看也不看三人一眼,转过身跟上潘承禄,“潘少慢走。”
下一秒,伴随着骨骼碎裂的清脆响声,两名魁梧壮汉身影直接飞出数米,狠狠地砸在潘承禄的脚边。
潘承禄身形一滞,低头看了看脚边,缓缓转身。
陈砚忽然咧嘴露出灿烂的笑容,齿间冒出几分寒气,说道:“别害怕,我只会打残你两条腿。”
潘承禄淡漠的盯着陈砚,似是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道:“你刚才说,要打残废的,是指我?”
飞仔添赶紧道:“潘少息怒,这小子就是个四九,不懂规矩。我这就教训他,保证让潘少满意。”
潘承禄看了他一眼,语气中透出几分戾气,“靠你的这些废物手下吗?”
飞仔添闻言一滞,他手下红棍四海之前伤在平叔手里,还在养伤。目前手下几个,打打普通人还行,对上高手,顿时原形毕露。
何况,就算四海在这里,也未必会是陈砚对手。
飞仔添犹豫起来,迟疑间,陈砚已经冲上前来,随意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骨裂声传遍全场,飞仔添被打得飞了起来,重重的摔落在远处,吐出几口鲜血,便昏厥过去。
剩余的几名魁梧汉子惊恐的看着陈砚,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这时,潘承禄的眉宇之间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怒气,他阴沉的注视着陈砚。
这时,一直站在他身后,有着一张焦黄脸孔的中年保镖,上前一步,一掌劈向陈砚的脖颈。
陈砚早就防范着他,身体一晃避过他的攻击,同时膝盖撞向中年男人的腹部。
中年男子修长干净、布满茧痕的右手猛的探出,牢牢抵住了陈砚的膝盖。
陈砚的脸色微变,发现自己的膝盖就像撞上铁柱一样纹丝不动。
一声闷响,一股巨力传来,陈砚整个人倒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甲板上。
与此同时,他看到那名中年男子缓缓收回手掌,眼神冰冷。
陈砚看向中年男子,“南派莫家拳?”
莫家拳起源惠州,又称六度阴阳掌,脱胎于战阵所需,招式狠辣,狡诈多变,动辄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