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未下锅,如果不嫌弃,不妨用一些。”
温蕙也是微微颔首,显然赞同女儿的做法。
厨房很快就送来了汤锅和食材,林映雪也知道了眼前两人的身份,年长一些的姓傅,女儿叫做傅菀安,傅夫人到京城来是做生意的。
这个熟悉的姓氏又难免让她想到了傅嘉泽,加上又是商贾人士,女儿也跟着母亲姓氏……林映雪犹豫了半晌才说道:“我认识一位公子也姓傅,他是准备今年秋闱的读书人。”
傅蘅一愣,目光落在林映雪身上,眼眸眯了起来。
傅蘅作为傅嘉泽的养母,最是知道养子在科举上少了气运,尤其是桃花债可怕得让她这种人都信命起来,现在看到了林映雪,头一个念头就是,莫不是儿子的桃花债?
傅蘅的眼神太过于锐利,林映雪被盯得脸红起来,想到了这些天京城的风言风语,又很快冷静了下来,轻声说道:“我认识傅公子是因为他险些要和我嫡姐定亲。”
傅蘅的记忆力好得惊人,加上林映雪也说了自己的名字,立即精准地改了称呼,“林二小姐。”
林映雪应了一声。
“看来我儿子与林家的婚事没有成,我竟是白跑了一趟。”傅蘅说道:“我单单收到了一封信,说是要议亲,我正好有个生意在京城,就想着过来看看,后面的信都没有收到,没想到过来了,这婚事也不成。”
林映雪轻声说道:“傅公子才高八斗,定然会有好姻缘。”
傅蘅是个很敏锐的人,心想着难道这位林二小姐对自己的儿子也有意,姐妹相争最后两人干脆都落得一场空?
傅蘅看了一眼温蕙,倘若是只有林映雪在场,这些倒是可以想法子试探出来,而有温蕙在场,不大方便过多询问,免得让温蕙多想。
外面雨还在哗啦啦的下,先让女儿傅菀安休息,傅蘅则是和林映雪说起了在外行商的风土人情。
傅蘅能以女子之身经营出一份家业,她的察言观色的能力强得惊人,这方面傅嘉泽还曾和母亲学习,傅蘅见多识广,说话如同妙语连珠,林映雪本来有些愁绪,在和傅蘅交谈之中慢慢散了。
傅蘅也从交谈之中,察觉到此女的读书多而广,有自己的见识,若是一开始自己的儿子与林映雪议亲就好了,傅嘉泽与次女甚是般配,两人一起读书,也可以造就红袖添香的美事。
可惜傅嘉泽与林大小姐的议亲在前,现在怎么都不可能与她定亲。
等到雨停,傅蘅与女儿也不再逗留,这里距离京城并不远,干脆直接往京城去了。
在马车上,傅菀安趴在母亲的膝头,“娘,林二小姐可真好看。”
傅蘅揉了揉女儿的脑袋,“是啊,那位温夫人也甚美。”
傅菀安的心性宛若是一张白纸,她说过了刚刚见过的两个人,就开始询问母亲什么时候到京城,她想要早些见到兄长。
“还有舅舅!”傅菀安兴奋地说。
提到了自己的弟弟,傅蘅的手一抖,脸上露出了难过的表情来。
傅菀安眨巴眼睛,用手指描绘在母亲的弯弯眉上,“不难过。”
“嗯。是好事。”傅蘅长长舒一口气,大约是很快就要见到他了,傅蘅只要想到弟弟就会思绪翩跹,“起码他还活着。去见舅舅不急,我们在京城里打探一番再去。”
傅蘅对弟弟的心态极其复杂,既恨他当年瞒着自己去净身,又心疼他年龄小小就在诡谲的宫中生存。
人人都只听到他现在被称呼一声“九千岁”,见着他权势滔天的模样,有谁想过当年丁点大的时候,艰难在后宫里谋生存。
想到了这些事情,傅蘅难免又是长叹,而傅菀安则是再次用小手抚平母亲的眉。
傅蘅:“等会到了客栈,你先歇息,娘去打听一下消息。”
傅菀安乖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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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总是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傅蘅安置好女儿,自己去茶楼里小坐。
本来傅嘉泽和林府两位小姐事情她打算缓缓打听,谁知道刚在茶楼里,沸反盈天说的事情正是那一日林府门口之事。
傅蘅花了一点铜钱,就从小二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再听这众人的议论,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
“倘若是温老太爷在天有灵,一定不会责问林侍郎,反而会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温娘子,我觉得温老太爷一定会说:‘林侍郎只有一妻一妾,在守礼法的基础上,已经对你做到了极致,你怎么这么不知足,不想做妾,难道是想要做正妻?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要我说,那位温蕙着实生得漂亮,加上又被林侍郎宠得太过,心中生了野心也未尝不可知。”
“乖乖的,那一日我见到了那个妾室,我就惊呆了,感觉仙女下凡,皇帝老儿的嫔妃差不多也应当是如此容貌。”
众人感慨过温蕙,又转向了林映雪。
“还有那个二小姐也不像话,所谓子不言父过,按照林侍郎的说法,对她比对自己的嫡子还要好,怎能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