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扬名,现在这事我就不想了,我这人的运道特别不好,不知道今年的秋闱会不会出什么篓子。”
“以前那是在小地方!”傅斌想也不想地说道,“现在是在京城里,还有我私下里拂照你,肯定让你平平安安可以入考场。”关于傅嘉泽的坏运气,傅斌也知道,若不然,他这个外甥早就金榜题名,哪儿就蹉跎到现在?
傅嘉泽给自己灌了一肚子的水,“罢了罢了,还是看开一些的好。”
傅斌看着傅嘉泽的模样,不由得压低声音说道:“我之前同你说过,十分不喜林侍郎之女的轻浮作态,但是最后这门亲事我还是劝你同意,你可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傅嘉泽有些好奇,他自己反正对女子是敬谢不敏,娶谁都行,那天虽然救了林家的两个女儿,一个皮肤白一些,一个黑一点,至于说模样完全记不得了,他记得舅舅好像一开始确实不太喜欢林家女,好像还拖人送信,让他拖着点,结果后来就第二封信过来了,让他答应下来。
“你是不知道,她以前有未婚夫,已经订了亲,却追在男人屁·股后面跑。 ”傅斌说道,“这样的作态,我哪儿看得上?”
傅斌瞧不上林宝珍的做派,但是傅嘉泽觉得还好,他生活的地方属于边城,那里对女子的约束不如京中这般厉害,就连自己的养母,也并不是传统女子。
傅嘉泽想让舅舅多说一些,就继续问道:“舅舅为什么又觉得这门亲事好了呢?”
“因为她有福气。”
傅嘉泽当即有些无语,拉长了音调说道:“舅舅。”
傅斌斜了外甥一眼。“你自己觉得自己有才气无运气,怎么,听到了别人有福气,你就又不信了?”
傅嘉泽清了清嗓子,对着舅舅行礼,“还请舅舅指教,这林家大小姐的福运体现在何处?”
林宝珍为什么会得长青侯府的看重?因为在生林宝珍之前,侯府老夫人曾经梦到一池子金灿灿的锦鲤在晚霞之中跳跃,而林宝珍出生那一日,也正好是晚霞满天,老夫人抱着孩子的时候,林宝珍恰好睁开了眼,冲着老夫人笑。
“另外林宝珍满月的时候,林怿升官了。”
傅嘉泽的眼底多少有些羡慕了,这林宝珍当真是运气好。而自己就不同了,邪门的坏运气让他屡屡和秋闱无缘也就算了,还多少连累了家里。
“其他也就算了,最厉害的就是她的婚事了。我先前不是说她追在谢家公子的身后吗?她当时还有个未婚夫,本来满京城的人都等着看笑话,结果呢,原本的亲事不成了,她的那个未婚夫惊马死了。”
涉及到了人命,傅嘉泽头一个念头就是这里头有没有什么蹊跷之处,便问道:“会不会是人所为,而非所谓的天意?”
房门吱呀一声,一个穿着红色曳撒容貌俊美的男子步入进来,“锦衣卫查过,只是一个巧合,林大小姐的未婚夫的死和林府与长青侯府毫无关系。”
曳撒的腰间系带把他精瘦的腰勾勒出来,常年习武,脊背挺得很直,这个俊美的男子对着傅斌行了大礼,“干爹。”
然后又对着傅嘉泽拱手行礼,“傅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