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余几人或许就刘小天跟谢文文没有猜出来戒忘带他们来的用意,可沈胥和白行云从发现戒忘自进门后的沉默寡言后就猜出来了这里对他来说非同一般。
如此熟门熟路,也只有太过熟稔的地方才会如此。
谢文文慢慢收起了自己愕然的神色。这么说来,戒忘出身不凡,至少从这宅子就能看得出来,也难怪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戒忘就一副对他们爱搭不理的样子,这不就是高高在上不与俗人苟同的底气么。
“原来曾经的你也出身大户……难怪那副桀骜不驯的姿态任谁都不放眼里。”
不同于谢文文的惊愕,沈胥似乎有所了解祝家一般,不禁问起自己心中的困惑。
“你姓祝?祝百生跟你什么关系?”
祝百生的名字一出,饶是平日里如何不喜形于色的戒忘也露出惊讶之色。
跟沈胥认识这么久以来,他是除了白行云外最冷静的一个,看似寻常普通,实则却胸藏浩瀚,知他们所不知,沉稳而持重。
可他在乎的是,沈胥怎么知道祝百生这个名字的?
他答:“祝百生,乃我父亲的名讳,我本名唤祝子瑜。”
沈胥了然的点头,说道:“居然是故人之子,自今日才发现。”
要是他们之间早早的坦诚相待,或许早就熟稔了。
沈胥一口故人之子,倒叫众人好奇起来。
沈胥不是说他就一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么,怎么还能认识戒忘的父亲?
“你认识我父亲?”
沈胥点头,只是对于当年之事,并未细说。
“我幼年……见过你父亲,与我父亲曾是故交。”
两人本该是旧相识,却可惜……家道中落,就此不知,可却又兜兜转转,在今日重新认识。
“原来如此。”
他父亲早年交友无数,会认识沈胥的父亲也不足为奇,只是这交友无数也成为了他们家的祸端……
不然,何至于此。
既然是戒忘的家宅,谢文文也不好说再重新找地方住的话。
戒忘能带他们来,说明,在他心里是已经认可他们是朋友的了,不然谁会乐意带不熟悉的人回家。
只是,他小心翼翼的推开窗户,看到了那满园的荒芜,依旧无从下手。
“好荒凉啊……”
刘小天还好,这地方他适应的最快,已经倒腾出来了几张凳子擦干净给众人坐了。
简直就是一只勤快的小鸟。
似乎是为了让他们安心住下,戒忘说:
“井水都是干净的,也就落脚几日,很快就会再走的。”
说完他就离开了,徒留几人开始清扫屋子。
直到暮色黄昏,屋子才初具雏形,有了可以住人的模样。
辛苦了一下午,众人也是累的气息不稳,大汗淋漓。
谢文文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手上还挂着一条湿答答的抹布。
“可累死我了,这外面的草不用拔吧?”
他正对着外面的杂草,全部是这个季节猛长的植物,过了秋就都会死掉。
白行云叉着腰走出来,他才修理好了桌子,指腹上不小心刺进去了一根木刺,正对着天色拔,听着谢文文的话,也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
“随便铲出条路来,不然会踩到蛇虫。”
这夏日里什么长虫都有,最怕的是有毒的东西。
然蛇,青蛙类的东西是谢文文最害怕的。
一想到它们恶心的模样他就忍不住的哆嗦。
“那你去,我不去。”他就怕遇上那些东西,不然会恶心的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白行云沉沉的看着他,看出了他的挑三拣四,只丢下四个字。“各司其职。”
“我没擦完呢。”谢文文举起手里的抹布给他看,“你桌子修完了,你去。”
白行云抠着肉里的刺,头也不抬的说:“擦桌子都是小天干的,你就是一帮倒忙的。”
被说帮倒忙的人火了,作势就要把抹布丢出去。
“谁说我帮倒忙的?小天都没怨言呢!我也擦了一头大汗好吧?你没闻见我满身的汗味吗?”
“怎么了?”沈胥提着一桶水回来就看到两人在争执什么,随口问了句。
白行云这人是最惯着谢文文的,平日里不管他犯下如何的大错都能一笑泯恩仇,还能说服你我去理解他,原谅他,有时候,沈胥都怀疑,白行云是不是来给谢文文当爹的,这么纵容。
而今日看他跟谢文文说起什么,谢文文那一脸的不忿,挺意外的。
谢文文看到归来的沈胥,脑中灵光一闪,率先出击,把问题拨了过去。
“白行云让你拔草。”
“行。”
沈胥不挑,反正都是干活,没啥不同的。
谢文文没想到沈胥就这样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连句反问都没有,意外却又开心。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