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最好的长久之计。
这样的道理他经历过一次,也吃了一次的亏,没办法不长记性。
“问什么?你本就是江湖游走的侠客,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看,小天都憋得住,我还能差了他的?”谢文文故作轻松,可心底的探究还真就不少,没办法,他就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
白行云沉默良久,沉默的这段时间里,他似乎是在估量自己是否该相信这个人,谢文文也不催促,只是安安静静的陪着。
隔了好一会,白行云才缓缓开口。
“我参加了苍城的赏金猎人,拿了赏。”拿了赏,也受了伤。
但谢文文关心的不是他去干了什么,怎么伤的,而是他这个拿了赏的说法。
换句话说,他关心的是他拿了多少钱。
“多少?”他迫不及待的追问,似乎这钱不是白行云拼命赚给自己的反倒像是给他挣的。
“五百两。”
五百两啊~谢文文琢磨了下,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了。白行云被重伤,回来看病养伤哪里不花钱,合着他的一条命也不贵了。
他替他不值。
“就为了这五百两,你差点把命搭进去,值得吗?”五百两,对于以前的谢文文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可是对于白行云而言,却是拿自己的命去挣的。
他或许知道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但是像白行云这样的人,不应该是不为生计而愁,随心所欲吗?江湖之人也会缺钱吗?
赏金猎人,何为赏金猎人,就是拿钱办事,正经的钱,至于办的事,就不得而知,可能连白行云都不会知道,他去办的事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吧。
看着谢文文那不识人间疾苦的模样,白行云无法不去告诉他一个事实。
“你还欠我钱。”
这下问到了自己身上的债务问题,谢文文不是很想承认这个事实。
他摸着鼻子,底气都不足了。
“有、有吗?”
“有,你不还钱,下次,躺床上的就是你。”
白行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试图耍赖的人,言语威胁。别看他现在是一个伤病之身,可动起手来,谢文文这个文弱又金贵的公子哥儿还是招架不住的。
被恐吓了的谢文文悄无声息的挪开了屁股,试图离远点这个危险的人物,白行云就直直的盯着他,眼里不似说笑。
“呵呵,开玩笑的。别这样,我可害怕了。”谢文文抱着肩膀缩在床尾,他眼睛大,睫毛又黑又长,看起来弱小又无辜,从这些日子的相处以来,白行云可以看出谢文文的出身约莫不低,想必在家里的时候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跟他提钱却又要命似得,简直就是掉钱眼里去了。
“对了,那名为小茶的女子也是江湖人吗?你怎么结识的?身手不错。”
他很少对人感兴趣,小茶是第一个。看起来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实则是个高手,自己伤重之时,是她为自己输入一股内力,护住了心脉,才得以保全性命,他能感受到自己体内那股磅礴的内力,如今有这般内力的人,不多,他却没有机会认识几个,小茶算一个。
“哦,以前认识的,不知道哪里人,身手是不错,女中豪杰。”小茶的身世他也不清楚,忽然有一日就来到了他身边,从此形影不离,自己走投无路她也跟着走投无路。
不过,从暗卫营里出来的人,没几个有什么好的身世。
而作为一个女子却能从暗卫营里脱颖而出,是个勇气可嘉的姑娘。
在沈胥通知大家,白行云已经痊愈的那一日,几乎是所有人都欢呼雀跃。
“好了,为了庆祝白行云大侠痊愈,我们去富春酒楼吃一顿吧!”
喊话之人正是谢文文。
富春酒楼,是钱都首屈一指的食楼,网罗天下美食,其楼拔地五层,一楼平客,二楼文商,三楼官宦,四楼显贵,五楼,不知道,反正都是谢文文道听途说的,具体怎么样他也还没有去过,毕竟自己从进入钱都的第一天就穷了。
每每路过那酒楼,皆是门庭若市,更是望穿秋水。对此,他也是曾怀抱负,此生不去酒楼吃一顿,都对不起他来钱都一遭。
而正好如今自己有了闲钱,更有了出去搓一顿好的名头,当仁不让的要去犒劳犒劳自己这么多日子以来的举步维艰。
“那得多少钱啊?”
刘小天独自生活,入不敷出,是以很少奢侈,唯有这些日子,多了两张嘴巴吃饭,他每天不多种点菜,他都担心自己养不起这两个人。
而那富春酒楼,作为本土人的他也仅是听说过,从不曾赏脸过,毕竟口袋空空,去了你也付不起饭钱,省不得要被打出来。一听谢文文要去那里吃一顿,他虽然心中大喜,可也实在是对此抱有不确定的想法。那地方,吃一顿可抵得上一个月的开销,而谢文文,除了买房的时候大气过一回,就没见过他再掏出半颗银子。看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公子,自从跟了他后一日吃糠咽菜也能成,这要不是没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