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气的小可怜。
“行、行、行,你行!”
大夫怒气冲冲而去,谢文文看着大夫略显仓皇的背影,一笑置之。
“真是美好的一天,省了十文钱,赚了。”
晚上的时候,刘小天人稍缓和了,谢文文便把怎么诓大夫的事情讲给了两人听,对此,刘小天强烈要带着病体去给大夫送钱,谢文文见拦不住就只得答应陪同。
“你是该去,得去和老先生赔礼道歉。”刘小天是万万没有想到,谢文文会趁着自己生病之际为难为他诊治的大夫,简直是丧心病狂又痛心疾首。
去了医馆,只有小药童在店里,问了才知道,大夫今儿胸口疼,回去歇着了。
刘小天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谢文文,其中的意味好似就是在说:你看吧,给人果真气出毛病了。眼神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与认识他的悔恨交加。
“看我作甚?就一定是我气的?”
谢文文还在狡辩,不,是在就事论事。谁说的胸口痛就是给气得,万一是岔气了呢?
有了小药童的指引,两人很快的就来到了大夫家里,只是家里无人。
几人四下寻找都无人。
“嗳,我记得是说的回家歇息呢怎么不在?”小药童摸着脑袋疑惑满满,也不知道大夫去了哪里。
刘小天见状安抚。
“没事,你先回去吧,我们等等就是。”
刘小天秉持着主人不在不得擅自入内的礼数,于是就在院中站着等候,谢文文打量着这间小院,没有他们的宅子大呢,院中摆满了晾晒药材的架子,到处都是飘着的药香味。
谢文文抓着晒得脆黄的药材放在鼻下闻了闻,左一手右一手,玩得不亦乐乎。
刘小天看不下去了,警告他。
“你不要乱动这些药材,弄脏了说不得到时候是你吃。”
谢文文瘪嘴,果真没有再动,拍拍手上的渣子,了无生趣。
“别,我身体倍好,一年都不会差的。”
说着就见有人推门进来,两人齐齐望去,只见一蓝色布衣的少年提着一壶贴着红的酒进来。
“你们这是?”来人看着院子中不请自来的两人,皱起了眉头,而在看到谢文文时,不仅是眉头皱得更深了,连脸色都变得更沉了。
刘小天走向少年,谢文文当即先他一步靠近少年询问。
“你是这家主人的儿子吗?”
刘小天刚想开口询问来人的身份就被谢文文一胳膊拐开,他看着热情劲过头的谢文文咽下了即将要出口的话。
还是谢文文直接,直接问他是否是这家主人的儿子。
少年看着与他们是一般年纪,跟昨日见过的大夫比起来,不是父子还能是什么?
面对谢文文的发问,他只是抿着嘴还没有回答,谢文文又接上话了。
“肯定是了,瞧你年纪不大,你爹都那么老了,想必是老来得子吧。”
这话说得,不仅是少年青了脸,刘小天憋着气掐着谢文文的胳膊让他不会说就少说,只是谢文文才顾不上刘小天,挣脱刘小天的魔爪追问:
“你爹呢?”
一口一个爹一个儿子的,气得人家根本不想回答,还是刘小天看不下去了,推开咄咄逼人的谢文文。
“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呢?”
“沈胥。”少年咬着后槽牙回答,眼神盯着谢文文迸发着火花。
“好的,沈小兄弟,你家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呢?”
得,这回成功的把沈胥惹火了。
“谁给你说的,我就是儿子?”
“难道、不是?”刘小天困惑了,这不是他儿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瞧着年纪也只能是儿子吧,总不可能是孙子吧?
但看沈胥的脸色,好像也不是这么一回事。
也是,他也没有承认自己是儿子,那为何自己会觉得他是儿子,还不是谢文文造成的,是他一个劲的说他是儿子,自己也就这么以为了。
谢文文憋不住了,一个笑就从喉咙里喷了出来。
“噗!”他抱着肚子乐不可支的笑得不能自已。
这一笑,火的不只是沈胥了。
接收到四只眼睛的火花,谢文文当即正经儿起来。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我就笑笑,胀气。”
在谢文文一番戏弄之下,沈胥面红耳赤的把他们赶了出去。可刘小天就是不明白,为何沈胥会莫名其妙的动了大气。
不应该啊不应该。
谢文文站在门口,抱着双臂,看着刘小天趴在门上叫门,他也心安理得。
刘小天叫了一会也无济于事,沈胥看来是不会理会他们了。
年轻人,火气重,不像他爹,老成。
他泄气的回头,却看见悠然自在得抖脚的谢文文,眼里满是鄙夷,这副浪荡子的姿态,他当初如何的就瞎了眼认为他是游京里出身高贵,人品贵重的富家公子哥儿呢?